[明日方舟黑钢组] 我的爱人(上)(7)

“知道我为什么要制造你吗？”
“雷蛇的存在就是为了芙兰卡博士。雷蛇不能看到您受伤而袖手旁观。雷蛇会无条件地服从您的命令。”雷蛇搬出了这些刻在脑子里的句子，但同样的疑惑却还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心里。
她猝不及防地被芙兰卡刮了下鼻子。
“笨蛋，主语都没换就背出来了。”
“我……不知道。”望着芙兰卡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雷蛇道出了真实的想法。而那份笑意也很快便在沉寂的空气中消解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果然这样的问题对于雷蛇来说还是太难了吗。”
芙兰卡敛眸闭目，语气平如一泓静潭。
“我很害怕。雷蛇，很害怕。”
雷蛇的心弦却被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拨动，剧烈震荡起来。
“人和人之间连着一些线，我的线在刚出生时就全部断了。”
芙兰卡眉尾微垂展露笑颜，再度睁开的双眼中却尽是无可奈何。
“我曾试着将它们重新连到别人身上，但是断过的线无法复原，而绳结只会成为心间的疙瘩。”

雷蛇抿着唇，任由芙兰卡捏起她的尾巴，温柔地打上一个松散的结。
“我很害怕自己会是一只断线的风筝，连是谁放飞、要飞向哪里都全然不知的风筝。”
趁着芙兰卡重新将结打开的功夫，雷蛇细细观察着她纤细的手指，想象着自己是一只风筝，被牵在那样的手指里。
“您很热爱您的工作，您有努力的方向。”
“为了你，雷蛇。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芙兰卡的手抚上雷蛇的脸庞，那温暖的柔软让雷蛇瞳孔猛缩，不安分的尾尖闪过一丝蓝电。机械制造的心脏于此刻狠狠敲击着她的胸膛。
芙兰卡博士需要我……才赋予了我情感、疼痛，赋予了我人的身份吗？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话，雷蛇。”
既然如此，那为了芙兰卡博士的话，我可以去做……
“我会护住你的。”
为了您的话，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我不要再因失去而哭泣了，再也不要。”
……为了牵住您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