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四章(4)

里格勒把注意力转回到轨迹上，然后凝视着外面茂密的丛林。“我曾看见让人理解力达到极限的事物，与作为人类最大恐惧显现出的生物和实体战斗。我曾目睹庞大的星际飞船，由亚空间提供动力，在真空的虚空中燃烧。我曾见证在我眼前转变为疯狂野兽的士兵，在比我将其告诉你们所使用还要短的时间内就夺去了所有人生命的传染病，以及使机械教最伟大的成就看起来和轮子发明一样的异形科技。”
里格勒起身，向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走去。“一辆奇美拉能凭空消失? 它当然可以，但在我们用尽所有其他选择之前，它就在丛林的某处。现在散开并在方圆两百米范围内搜索。”
数小时过后，正当乌米迪亚的太阳到达顶点时，Alpha小队定位到了失踪的奇美拉。它并没有消失，抑或并没有在里格勒最初的搜索区域内消失，但是他们的发现揭示了比它回答的还要更多的问题。
“它一定在这呆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因霍克说，用一只手沿着包裹着载具外壳的腐蚀层摸了摸。“机体的某些部分几乎都锈烂了。”
“可能是世界上雨水的化学成分导致它这么快就生锈，” 特里贝克说道。“但它怎么会离踪迹这么远，又是什么把它掀翻在在屋顶上的?”

七位深红军刀围绕着受损的运兵车，在被氧化的金属致密层下方几乎看不出审判庭风格的“I”字符。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是如何在离它的踪迹消失超过半公里的地方停下来的: 没有指出它被抛向空中的损毁树木，没有表明它曾经翻滚过的地域的挖凿泥土。这就好像奇美拉从一个地方被拉出，然后在别处倒着放了下来。
里格勒跪下用手指戳着丛林地面。他的胳膊伸过炙热的泥土直到接近碰到他手肘，他把干泥撕开，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抽出手捧着他刚刚挖出的肮脏黑水，然后把它放到嘴里，好让里面的物质溢在他的舌头上。
“主要成分是氢和氧，” 他说着，咽下雨水。“虽然有其他元素的痕迹，但并不会加速氧化过程到这种程度。” 像所有成熟的战斗兄弟一样，里格勒经历了植入过程和生理调节，这使他能够仅凭嗅觉或味觉分析化学特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指挥下的新生星际战士们将经历同样的转变，但此时他们必须依赖连长敏锐的感官和本领同时向他学习技艺，以帮助他们以最大限度利用自身的超人类转化。
里格勒在被掀翻的运兵车里踱来踱去，他的不安丝毫没有因发现它而减轻。他们在三个多月前收到了审判长的讯息，然而他的运输工具似乎已经被弃置在丛林里很多年了，没有证据表明它是如何变成那样的。就算那是科辛的载具。倘若审判庭调查的是邪教活动，那么它在乌米迪亚可能已经存在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