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不负如来不负青（5）—心魔(2)

“真想去上面看看啊…”男孩用自己浮肿的嘴自言自语，苍白的脸望向上方，伸出手臂想抓住那几缕光芒。
“噗通…”
“噗通…”
尸体，又多了两具，男孩麻木的看着他们从水面慢慢落下。
尸体就是这么来的，从水面降下，没有别的理由，水面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男孩默默想到。
这个漆黑得水世界就是如此，没有生命没有温度，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刺骨的水，无穷无尽，无边的水…
男孩合上苍白的眼皮停止了思考，真是水漫…
男孩猛地睁开了眼，心中掀巨浪“水漫什么？”
他抱紧自己不断发抖，“太冷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痛苦不看的经历，满脸狰狞之色，抱住苍白的脑袋喃喃自语
“不是我…不是我…”
但某个想法挥之不去，他承受不住了，他要去水面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这个破败不堪的水世界他受够了。
挥开挡路的一具女尸，扒拉开一具男尸，她借用这些“人”奋力向上游去，挥动自己的四肢不断挣扎着向上，他急切的想看到水面

路过一具，两具，三具…很快他被包围了，视线内全是一具具脸色苍白的尸体，一具具泡到浮肿的尸体。
“他在干什么…”
“不清楚…”
“不要去…”
声音充斥着少年的脑海，他越发的脸色苍白，尸体都翻了过来直勾勾看着他，眼中无神。
“没有必要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
“这不是我们得错…”
“住口！”少年抱住自己的头颅，大声喊到，没有声音可以在这片死寂的水域传播。
那些尸体开始靠拢，围绕住他，他奋力挣脱，拜托这些“人”得束缚。
“这不是你的错！”
无数尸体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嘶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挣脱那些抓住他破败不堪的衣衫的尸体，他不断接近着水面，光芒越来越近了…
尸体的怒吼在脑海中逐渐失控。
他冲出了水面。
耳朵险些被巨大的水声震聋。看到的事物让他想到噩梦也不过如此。
万丈乌云密布了天空，电闪雷鸣，大水从天边泄下，四个巨大的瀑布从这个四方的世界流下，水…还是水。男孩在这炼狱般的世界中心看到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