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 飒卷）寄明月(5)

镇上的老人们都慈祥地对飒飒笑,带着一丝丝惊讶。卷儿说，是因为飒飒和他中的“立风爷爷”-模一样。
但镇上的人们了似乎从不和卷儿打招呼。卷儿说，那是因为从小生活在此，人们之间彼比熟悉，不必打招呼。
偶尔，他们会去往两人相遇的地方。卷穿着他的殷红襦裙，垂下睫毛哼唱着昆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有时候卷儿也会唱起另一首曲子，似是南方的小调，曲调哀婉,正是那首《画堂春》。
卷儿说，他喜欢这首词，更喜欢曲子。
在他唱之前，飒飒已爬上树，毫不顾花雨漫天。他手指一点说:“卷美人，给本公子来-曲。”
卷儿敛衽施礼，说:“是，飒公子。”
两人默寞如同相识多年的好友。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屏一点通。
飒折了-枝海棠，从树上掷下,撞在卷儿的头上，花瓣如雨。
“飒飒，下来吧，去你家中吃糕点。”卷儿站在树下，仰头说。

“什么时候去你家?”飒飒轻盈地翻身落下，拂去衣上落花。
“那可不行，我父亲可凶了，最过厌见生人。”卷儿己跑出去很远,回眸一笑，灿若星辰。
【五】
三月的古镇的繁忙，卷儿说，这是因为狐神祭的缘故。
传说，行善的狐仙战胜了小镇的蔓延的病魔，救了镇上的人，却换来了被永远禁锢的恩将仇报。
千年香火后，狐仙被奉为狐神，代价，则是永远的禁锢。
“其实，狐仙更想要自由。”卷儿说这句话时，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溢满了忧伤。
飒飒却毫无感触。
这不过是到处都有的古老传说，千篇一律，如小孩子们每晚睡前听的故事。
祭典的时候，他们去了海棠林。锣鼓喧天，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飒飒爬到树上眺望，看见稀疏的枝条中搭起简单的戏台子，人影憧憧，却依旧遥远。
“想去看吗？”卷儿站在树下问。
“不必了。”飒飒依旧望着远方，没看到美人眼中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