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碗酒（五）(2)

“我可没答应。”烧饼把倒满的杯子往他那边一推，“喝！”
张九龄没办法，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曹鹤阳：“四哥你快劝劝饼哥，饼哥疯了。”
曹鹤阳默默的给他夹了点菜：“别光喝酒，对胃不好。”
张九龄：“……”
就这样，张九龄又被这对好搭档灌下去一大杯。杯子不小，两杯下去张九龄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潮红：“不行了，在喝就该喝多了，明儿还上台呢。”
“成。”烧饼放下杯子，“听九龄儿的，不喝了。”
张九龄白眼：刚怎么不见你听我的呢。
“九龄啊。”烧饼摩挲着杯口。
“怎么了饼哥。”
“你才20多岁，是吧。”
“嗯。”张九龄直觉烧饼要说出什么不太对的话来，连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饼哥吃菜，我跟你说这个可好……”
“你跟大楠的事。”烧饼也不拐弯抹角，跟张九龄这样的人，就应该直说，越是绕弯子越是问不出想问的东西来，“怎么了。”
“没怎么呀，分了。”张九龄夹菜得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什么叫没怎么，你就没问问他原因？”烧饼有点恨铁不成钢。
“没啊，他都要分了，原因有那么重要吗？”张九龄咽下了嘴里的一口菜才回答，“总不过就是，不爱了，累了，烦了，有什么可问的。”

烧饼刚想说什么，就被对面的曹鹤阳用眼神制止住了，烧饼喝了一口啤酒，最终还是没张嘴。
“龄儿啊，”曹鹤阳温柔的开口，“你还年轻，没必要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哥哥们帮你解决啊。”
“我没什么话啊。”张九龄抬眼笑着看着曹鹤阳开口，只是眼角被酒染红了。
曹鹤阳叹了口气，伸手把张九龄揽进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别老自己憋着，哥哥们都在呢，啊。”
怀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动静，过了很久很久，就在曹鹤阳以为张九龄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染上哭腔的一句话：“哥，他不要我了。”
曹鹤阳揽紧了他：“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哥哥们都在这陪着你呢。”张九龄靠在曹鹤阳的怀里，小声地啜泣。曹鹤阳一下下的轻拍他的背，没多久，张九龄就睡了过去，只是不停颤动的睫毛显示他睡的极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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