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厉尘澜同人文:葬魂 （二十、启蒙）(2)

有心非在昨夕，
无口难言明岁。
锦觅摩挲着娟面，挠着鬓角费劲念了几遍仍觉得十分拗口，压根不解其意。无奈，只得赌气将那素绢揉吧揉吧，又塞回乾坤袋中，打算捧着话本再读。那送信的乌鸦停在窗台上，冷不丁朝她“呱呱”叫了两声，将她好一阵吓。它当真只是“呱呱”叫，并未说什么，仿佛只是为了吓她好玩。
她瞧那乌鸦几眼，不打算搭理，刚要将乾坤袋收了，那乌鸦又“呱呱”两声，这次是说话，说的是：“信，信。”
“那信我看了，看不懂！”锦觅气哼哼道：“墨青性子实在别扭，若有什么，好生告诉我便是了，没头没脑写这两句话，岂不是难为我吗？”
乌鸦于是不再言语，只安静待在窗台陪着她看书，直到暮色浓郁，才扑棱着翅膀飞得没了踪影。
到了夜里，锦觅看书看得累了，到屋外走动时，发现夜巡的天兵比往日多出不少。正自奇怪，转角便听见些仙娥仙童在议论，似是说今日傍晚，有什么贼人偷闯天界，被发现后还让其跑了，天帝因此动怒，命齐霄这几日严防贼人去而复返。
这八卦，锦觅听了兴致寥寥。在九重天上，每日硬闯、擅闯、偷闯的，不胜枚举，这不算什么新鲜事。倒是她想到齐霄要追查蛟龙下落，恐怕得离开九重天好些日子。

“唉，这九重天是愈发无趣了！”她哀叹一声，摇头晃脑回屋里休息去了。
次日，那只乌鸦来得大约很早。锦觅醒来时，它便已停驻窗台上，透亮的眼看着她，见她起身，呼啦飞到她肩头上。她本对鸟禽有些惧怕，却觉得这乌鸦十分亲切，一时乐了起来：“你倒很喜欢洛湘府呀？不如我向你家主人将你讨到我府里？”
那乌鸦咕咕两声，摆摆头并不答话，却算是拒绝了。她也不在意，洗漱过后轻抚它的羽毛道：“那便陪我看看书罢，我正愁没人可说话。”
于是一人一鸟，盯着话本津津有味读了起来。中途看到些无法理解之处，锦觅便同乌鸦聒噪。
“这皇帝老儿心肠怎如此恶毒？明明知道这宫女与这侍卫互相爱慕，还强拆散了人家！”
“哎呀，若还有情，说开了便好了嘛，你说是不是小乌鸦？”
“这侍卫死了，那宫女约莫得伤心欲绝罢……”
“小乌鸦，这宫女殉情了。”锦觅抹着泪花，有些哽咽，“这故事也太揪心了，往日有多美好，结局便多悲哀。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何那日墨青会说：有情之人不能共白首本就是极伤怀之事了。”
“好在这只是话本，叫世上没有这一对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