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绝缘体：chapter 12(4)

身上很疼，也许是被雨水打的吧。
攻击好像要停止了。
他微微喘气，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蒋川想也没想就用力扭过对方的手腕，对方手法巧妙地脱离他的禁锢，像雨水一样顺畅地快速离开。
这是一场狠斗，几个招式下来，对方已经在喘气了。
有什么用力抹开了他的头发和睫毛，蒋川这才发现世界清晰了起来。
......
街道上没有任何人。也许有吧，但也被雨帘重重掩盖住了。
狂风怒号着，万物都在承受着一场风雨实施的酷刑。
雨水鞭打在身子上，顾清航依旧沉稳地撑着一把结实的黑伞，穿梭在街道中。
水潭没过了脚裸，他像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一般，就这样走下去，会走到老。
黑贝街不远，拐过几条街就到了。位置偏僻，只要到了街就很好找地方。
顾清航走着走着，眼界角落出现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他蹲下身，看清了那是血。
他抬起头，一条血痕蜿蜿蜒蜒，流在坑坑洼洼中，消失在雨水远方。

他沿着血流一直走。
他经过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不知生死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屹立着，像一头弓起背来的猎豹，警惕而又杀气重重。
他握住了对方的拳头。
......
顾清航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他从来都不知道，A的信息素可以这么恐怖。
蒋川嗅到了熟悉的幽香。
他动作停滞，紧接着狠狠抹了一把眼睛。
黑伞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被风无情地拖走了。
幽香飞快地弥漫在空气中，与他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
蒋川看清眼前的一幕，心脏上下拽动，被人撕开了一刹那。
他抱起顾清航，在越来越深的雨水中如风一样前行。
五感渐渐清晰起来。
水声炸响在耳边，脚步沉重，有人在水里拉着他，风呼啸着要将他推倒，浑身都是疼痛的，一点一点疼掉了心脏。
顾清航摸上他的脸，无法开口。
蒋川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揉捏那块被他弄青的肌肤。
黑贝街来寻仇的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