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东方——当你试图催眠爱丽丝-威震天……(2)

称呼统一在一次演出后的惯常酒宴中马戏团长的醉话。
“爱丽丝~威震天~~”
大家以目相示，竟都觉得好，便就自此定下来了，只有吉卜赛妈妈心神不宁，大吼大叫的吵闹了一番，已然醉倒在地的大家没有在意“有蚊子叫”，就像她们不知道心忧难寐的人儿手里攥着水晶球的碎片，指掌被割破，血流了出来……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除了『洛依德的小女孩』总被称作什么“威震天”；爱丽丝-威震天学会了台柱的绝活儿——线操布偶；她的吉卜赛妈妈不再为人占卜，又越来越不快乐。
好像一切都变了。
“爱丽丝已经比我还强了呢！”这是坚持让爱丽丝喊她『姐姐』的傀儡戏妈妈。
“还不够。”爱丽丝闷闷的操弄着愈发细了的线，头也不抬的应道“妈妈。”
“乖，叫姐姐！”
“妈妈。”
“欸~坏心眼，欺负人~~”
娇嗔不依的同龄妈妈。
“姐…妈妈。”
……………………

爱丽丝要把技术练到能用看不见的线控制布偶，而不只是『看不清』。
她想逗她的吉卜赛妈妈开心。
“团里的妈妈们都对我很好，但爱丽丝果然还是最喜欢吉卜赛妈妈！”
爱丽丝呆在吉卜赛妈妈的小屋里的时候是最安心的，小女孩一直觉得这是『自己被捡到的地方』，但她很聪明，并不问这个问题，相应的，心照不宣间她得到问许多其它问题的“权利”。
“与世无争的地方到底是存在的吗？”
她问了无数次这个问题。向不同的人。
只有她的吉卜赛妈妈给了她一个答案。
“抱歉，亲爱的，我不知道。”真实的歉意爬上了那张不见衰老的艳丽面庞，暂时替代了望向自己时的满面愁容——这就是爱丽丝的目的，她问过太多人，太多遍，她已经不指望从身边的人口中得到答案，今天，她只想让吉卜赛妈妈不那么难过。
如果已经能“飞起来”的布偶做不到这一点，她希望这个老问题可以。
“没关系。”爱丽丝半阖上眼，对自己说，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