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6——亡羊补牢(2)

Smith家的阳台堆满了千篇一律的花盆，栽在其中的植物早已因为缺少水分而奄奄一息。阳台护栏上小彩灯的电线裸露出内部的铜丝，靠近护栏的地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出白线标注的人形及深褐色的血迹。格格不入的是阳台的一角还盘着一条铁链，崭新得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Hunter医生清晰地记得Aaron提到过阳台花盆内的香薰，虽然他现在对那个年轻人心存戒备，但是他心知肚明，27天前，他确确实实在阳台的花盆里插下一截催情的香薰。
然而具体是否杀害了Smith太太，他不置可否。医生的毒瘾很严重，那天晚上他也许吸食了不少白粉，若是出现幻觉致使他是否无意识杀害了Nova•Smith，他没办法保证。
Hunter医生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凑近难以分辨的花盆，倒圆台状的瓦盆内的土龟裂了，隐隐可以看到植株的根。他尽可能抑制着暴躁检查着每一个花盆，然而，无论如何筛查，他都无法找到记忆里的那截香薰。
“狡猾的小畜生”医生关闭手电筒，他对自己被Aaron戏耍的结果愤怒不已。他不清楚神秘的Aaron究竟要做什么，恨不得撕碎年轻人的情绪冲击下，医生显然暂时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没有原路返回，Hunter医生走入那个简陋的房子，他看向自己曾经同Smith夫人欢爱的床；看向盖满灰尘的夫妻两人的合影；看向四下无人的房间。他讥笑起可怜的Peter和在他看来死有余辜的Nova，目光却四处打量寻找着可能出现在现场的纽扣，毕竟谨慎一点终归是件好事。

忽然，耳边传来东西滚动的声音，Hunter医生眼角的余光瞥见滚向他的贝壳色的纽扣，僵在原地。“该死，这里还有其他人”
顾不上捡起扣子，他扭头便跑，却发现阳台被人用链条从外面锁住。恐惧很快代替了先前的愤怒，他拼命推拉通向阳台的门，然而无济于事，金属链条摩擦发出的响声像是在嘲讽着医生。
他听见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对方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他的身后。Hunter医生缓缓地转过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黑暗的房间，照到对方的带着手套的手和手中漆黑的铁棍。那是一个他认识的身影，而对方正看着他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你……”医生汗毛立起，打算说些什么。然而一阵剧痛从脑侧传来，耳边响起轰鸣声，他栽倒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意识的最后，他看见对方蹲下来，眼中泛着戏谑的笑意。
那个男人以咬耳朵般的声音说道
“check”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