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其二：独眼龙的晚餐(2)

“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傻大个！”中年男人跳到了桌上，可这并没让他的海拔超过眼前的这座大山，“我·说·过·这·是·我·的”。他将手指高举头顶，总算是指到了这座山的鼻子处。
“拿开你的脏手和你的臭脚！饿了！吃肉！格雷文现在就要吃！老大说过，只要格雷文饿，格雷文就能吃东西！我听老大的！矮子……话不管用！”这座大山努力瞪圆双眼并让它们直勾勾地盯着在中年男人皮鞋旁的那盘黑色的东西。
中年男人跳上了那盘山公路，气急败坏的他想挥拳重击这座大山的面颊，可他够不着。
“啪——”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我他妈的不是说过！没事儿不要……头儿？！您不是去镇上消遣了吗？我跟大个儿以为……”中年男人从大山身上跳了下来，连忙向身前这红发壮汉不停地陪笑脸。“矮子说过，老大你肯定会找几个娘们风火一整晚，所以……唔唔呜呜呜……”中年男人突然好似有了蛮牛之力直接跳到了这高山的脖颈处捂住了他的嘴。
“让他说。”红发的壮汉的嗓子十分沙哑，听起来急需什么润润喉咙。
面对头儿的命令，他无奈只好服从，那高山则又说到：“他就想着今晚跟我一起睡老大的床！说是想体验体验真床是什么滋味！”

二人以为这红发壮汉必会像往常一般面露愠色然后随便叫来几个小弟连带着自己痛骂一顿，但这次老大的行为出乎他们的意料。
红发男人坐到了桌上，拿起盘中那黑乎乎的东西狠狠撕下一块吞进肚中。那像山一样的大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中年男人无奈拍了拍他的腰（够肩膀太费劲）。
“你们也有份，”那红发男人将掌中黑乎乎的东西又撕成了两半分给二人，他将更大的那一块分给了大个子，“赶紧吃，吃完我有点事儿要跟你们讲。”红发男人点起了一根雪茄，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猛吸了一口。
独眼龙带着那三明治来到了据点门前，虽已过去了一周可空气之中还能隐约闻到硝烟味儿和血腥味。
 独眼龙手下弟兄虽有二三十位，可其中真正死心塌地效忠于他的只有极少数，能为保全独眼龙安危献出自己生命的保把只有两位——疵面和疤脸。
龅牙加小眼牛鼻子的是疵面，这个又丑又憨的傻大个不知吃啥长大的比身高两米的独眼龙都高两头，活像一堵墙；矮小的看起来比独眼龙略长一些的中年男人是疤脸，脸上有一道从左眼到右唇的长刀疤，除了这道长刀疤，疤脸的一切都不足为道，不止因为他那平平无奇的相貌，还因为他只字不提自己的过去以及这刀疤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