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橘子汽水和薄荷翻涌的夏天(2)

刚想抬起头来打圆场，却看到印飞星撑着脸颊望向窗外，视线望向宿舍楼上挂着的大大的显示屏，从嘴里吐出一声“啊”来。
“啊……也不好说为什么吧，”他轻轻动了下脑袋，眼皮阖上又抬起，头发随着动作晃悠了两下，本来别在耳后的发丝也滑落了下来，“喜欢就是喜欢啊。”
窗外的操场上还有嬉笑打闹的声音，起哄与尖叫，追赶打闹与大吵大闹，隔着一扇玻璃窗透露了进来，没有办法隔离全部，但传入耳边时只也剩闷闷沉沉的一点儿打在耳膜上了。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东方纤云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搭话与答案都没那么重要了，低下头闷闷地笑了出来。
“果然飞星就是飞星啊。”
“我当然是我啊…从刚才起你到底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不，没什么，就是觉得，”手肘撑在桌面，虚碰着玻璃瓶的杯壁，手掌侧捂着下半张脸，“真是太好了啊。”
3.
是避暑山庄、苏打水、冰激凌，还是泳池？
是清凉感在嘴中炸裂开来的感触，清爽不甜腻的糖果在口腔中左右滑动，磕碰着洁白的牙齿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整个口腔都沁满薄荷味后慢慢的融化，缩小，最后消失不见，回味事满嘴的清香，刺激着大脑清醒后鼻腔间涌动的薄荷味——是薄荷糖。

4.
东方纤云的抽屉里最近常常见得到薄荷糖的身影。上课无聊了、犯困了，就从桌膛里摸索一下，指尖触碰到薄荷糖的外包装，便一把捞过来“地下作业”，就着手放在底下抬头看黑板的动作将外包装掰开，装作打哈欠把糖往嘴里一丢。
后桌的印飞星将一切尽收眼底，抬手戳了戳东方纤云的背，凑上去低声说上一句：“封口费。”
然后东方纤云就会再重复刚才的动作，不过这次不是在地下作业了，而是直接把糖摸出来，反手递到后桌的桌面上，微微侧过头，也压低着声音说：“我这还有。”
糖的种类还挺多变。有时候是铁盒装的硬糖，摇晃的时候内壁和糖身相撞，好听，但也最容易被老师发现，桌膛里最常出现的就是纯薄荷味和薄荷茉莉花味。有时还是长条状的曼妥思，纸包装一撕就开，大粒圆滚的糖身显得有些可爱，含在嘴里嚼一嚼就变成了软糖，就是稍微一倾斜，开封的纸筒里的糖就有可能全部撒落在地了，一般也只会出现蓝色的薄荷味和灰色的加强版，东方纤云似乎对其他口味不感冒，但是要了解的人就知道：是印飞星不吃其他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