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城 第四节 分头行动(2)

“哈哈，温妮说的对，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没问题！”
“再有一个，买点香槟来，最后一夜，要好好庆贺下。”
“太棒了！”
“晚上就睡在海洞里吧，回去的话，坏蛋会找上来的。”
温妮打了个哆嗦：“别吓唬人了。”
“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嘛。”
“是得想得周到点。”帕娃道。
“放心，我会多弄点稻草，不会让你们着凉的。”
“谢谢艾酒哥。”
“嗯，快出发吧，路上请多加注意。”
“知道了。”
说完，帕娃和温妮往贸易区走去。我弯下腰，整理洞中的木材，用上从店里拿来的钉子和旧绳，开始制造木筏。当了一辈子木匠，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一个人干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完工，到那时，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哎，想起来就兴奋，终于不用天天给周耙金做苦力了，终于不用看贵族们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么一走，不知道暮淞的人会怎么想呢，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当英雄吧，除了羡慕，还有佩服。
镇中心灯光点点，和贫民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到夜晚，上层人就会出来闲逛。走在贸易街中，一切都是那么地新奇。橱窗内，挂着各式各样的美食，有烤肥鸡，烹热狗，看得人口水直流；再走一会，漂亮的服装又让人停下脚步，你永远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耀眼的衣服。帕娃和温妮渐渐被吸引住，他俩都是头一次来到夜晚的贸易街。东转西转，头也转晕了，那可真是个容易迷失的地方。

“哇！”帕娃看歪脖子。
温妮则着迷地盯着玻璃橱内的裙子，可惜太贵，她不能把金粒浪费在上面。
走着走着，一座黑森森的院子出现在面前，院子里的树佝偻着背，枝条像魔鬼一样张牙舞爪，和街市的繁华格格不入。
“这里是礼拜堂，快走。”
两人一溜烟似的逃了，窜进左手边的巷子里，拐过几道弯才恢复镇静。
“啦啦啦啦……”前方又传来阵阵美妙的歌声，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一扇拱门。
“这一定是歌剧：‘不眠的今夜’吧！”
很多穷人都看过几年前的新年夜歌剧，当时，老镇长在贫民区外东边的空地上搭了一个舞台，并邀请来自南方的歌剧师为大家表演。歌剧持续到凌晨，最后一幕也是最精彩的一幕，叫“不眠的今夜”独唱。那时的穷孩子会把里面的角色当做精神支柱，尤其是温妮。她幻想着能像女主角瓦西尔一样，为了爱情冲破一切束缚，过上潇潇洒洒的生活。现如今，两个人已多年没有再听到类似的旋律，难免会被深深吸引。
拱门上挂满了彩色的装饰，一直延续到里厅。里厅中央有个紫色的圆盘，灯光打在圆盘中心，两个戴着礼帽，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正卖力地演出。帕娃和温妮扒在栏杆上，看得入神，即便这并不是“无睡的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