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陈/长顾】慢慢(十二)——聊慰心事

沈府北院屋子里，顾昀揽着长庚聊天，长庚不知说了什么掉廉耻的话，让顾昀瞬间撒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长庚笑了笑，拉过他的胳膊凑近在他怀里撒娇。
顾昀一手揽着他，一手放在脑后垫着，无声笑道:“好了，好了，别蹭了，沈易那厮当爹，我替他高兴，没什么理由，就像他成亲时一样高兴。我没想过一定要有什么子嗣，天下太平后能活下来，有你一人，已然心满意足。”
长庚抬头看他，眼神清澈而幽远，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后悔吗？”
顾昀垂着眼看他，眼睫毛在汽灯照射下，有一小簇阴影，看不真切，轻声问道:“你后悔吗？你想要子嗣吗？”
“这个问题之前李铮也问过我，”长庚抱着顾昀的腰，脑袋借着摇头的动作使劲在他胸口处乱蹭，“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顾昀一脸“不想猜，你直说”的表情。
“我当时告诉他，我一生到过归宿之地，生前身后再无遗憾，所以不必留下什么血脉。”长庚被他表情逗乐，缓缓说道，“他当时不是太懂，想来现在也不懂。”
顾昀摸着他的脸，有些歉意道:“如果没有碰到我，你或许已经娶妻生子，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想来也是别人口中的贤夫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