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舞(2)

临了出了剧场，他特意看了一眼剧场外的海报，他叫，张云雷。
“你好，我叫杨九郎。”杨九郎在某一天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问他是不是学编导的。杨九郎说了是，那头的人就说有事情要拜托他。杨九郎刚打算拒绝就听见了，那边响起一个非常好听的男声。
“我叫张云雷，是诚心想请教您几个问题的。”
“杨九郎先生，之前您在看我表演的时候，目不转睛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从专业编导的角度上来看，我这支舞是不是还有哪些不足之处呢？还请您务必要说出来，这样我才能加以改正。”张云雷很谦卑，虚心的问。
杨九郎连忙摆摆手：“没有，你那支舞蹈没有不足的地方。我当时只是看的太入迷了，我从没见过有一个人能把肢体语言诠释的如此淋漓尽致，我可能是对您着迷了。”
“谢谢您的夸奖，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杨九郎第二次直接约了张云雷见面，并且在两个人约会之后，杨九郎大方地提出他喜欢张云雷。张云雷略显惊讶，然后羞涩的答应了。
两个人分开之后，杨九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出于好奇，他问那个沉迷于舞剧的室友：“你了解张云雷吗？”
“张云雷？就是那个男主角？他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舞蹈表演艺术家。母亲是知名演员，不过后来两个人离婚了。张云雷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据说他在会站立行走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教他跳舞了，他的这一辈子没上过学，几乎什么都没学过，他的父亲也什么都不让他干，他似乎生下来就是跳舞的。”

“这样啊，好可怜。”
“你还觉得他可怜？我要是有那样好的家境，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不懂，他从来没有选择过自己的人生。”
杨九郎带张云雷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张云雷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他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一颗好奇的心。
“九郎，谢谢你，你打开了我的世界。”
“张云雷，你的表演退步了，”父亲看着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张云雷，抽出教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身上，“最近你的眼神越来越不纯粹了，你的舞蹈沾染上了杂质，不单纯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父亲，我，我想我应该是爱上了一个人。”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当你在台上跳舞，你的指尖在地板上旋转的时候，那才是爱。语言都是假的，只有肢体的亲密接触才是真的。在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骗你，只有你的舞蹈不会。你的舞蹈一定要是纯粹的，只有这样才是最美的。”
“父亲，什么是纯粹呢？”
“啪——”一声清脆响后，张云雷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废物，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我要你有什么用？废物。”
杨九郎狂奔在大街上，他来不及犹豫了，看着剧院燃起的熊熊大火，他无法想象今天应该在里边表演的张云雷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