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至上17(2)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只是我想问问…为什么是我家闺女？是什么生物之类…呃…匹配的结果吗？”
“呃…”关岩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完全出乎意料，在他们看来，不管她同意与否，都不会问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一部分是吧。但更多的，还是运气和…先入为主！再有就是一小部分的社会学审查。”
“哦！”老者品咂着这些陌生的词汇，就和找对象一样——看人品喽！也对也对，虽然脑子是那个小姑娘的了，但是身子也要配的上是吧。”
“不是…阿姨！您…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嫌弃你们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转移对象有些什么敏感的社会身份再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罢了。”关岩急忙摆手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么紧张干嘛！”老者慈祥地笑着，这着实令关岩不觉冒一身冷汗，他十分吃惊，与这样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妪说话是如此“如履薄冰”。
“我们只想留下些种子，找一个合适的躯体安放我们战友的大脑，毕竟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只有大脑保存下来…完好无损。我们也想过自己制造一个躯体，但您也知道，我们当下在华夏境内的口碑还是褒贬不一，我不想再制造新的争议。战争刚结束，各个国家都处于一种疲弱但神经兮兮的状态，一点点火花就有可能引发新的战争。您身为华夏公民，应该也见识过上一次战争中平民死伤是有多么恐怖了。再者说，如果她的这个大脑可以成功…移植，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救人……抱歉我收回最后一句话。”

“没事，你说的对。看看你，也是个孩子……唉！！”老者说话一直没有把视线集中在关岩身上，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里头自己的女儿。这倒是很大程度地缓解了关岩的紧张。
“班妈妈！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我今天来就是想听一下您的决定。可以的话，我们非常感谢；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当然您的女儿我们也会全力治疗。我们已经跟医院打好招呼了，只要您批准了，今天我们就可以把您女儿转移到世界科学院的附属医院。”
老者沉默良久，而关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管她是否正在认真思考，要做出这样一个重大的决定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他明白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对老人来说都无比漫长，但又无比珍贵…
就像是在曹莹死之前的那1分钟！那60秒，每一秒对要做出决定的李芸涵来说都如同是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放在热锅上煎一样。关岩开始庆幸，当初要做决定的不是他！当然，他也要感谢最终做出决定的袁沁雅。
“您渴了吧？我去给您打点热水…”
“我同意！”老者重重地用拐杖击打地面三下，好似一位刚刚做出审判的法官一样。语气坚定，但却充满一种欣慰。“我同意将那个孩子的大脑转移到我女儿的身体里，我也重申我十分明白这其中的代价。……这场仗，死了太多的孩子了。每一个都比我女儿有资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