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录—东方栀子同人》（136-137章）(3)

“收集灵材啊，之前说了，妖界遍地都是宝。放心，你可是功臣，亏待不了你。”
“功臣……”
石沙又走到翊旁边：“你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
“呸！”
“还挺横！”石沙沉着脸举起手中的剑。翊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类，正视刺下的剑，连眼都没眨一下。
铛！石沙虎口一震，手中的剑被弹了出去。石沙向左闪开，而同时一杆长枪穿过石沙之前站的位置。
“你疯了！？”
“黑栀……明白。”
语毕，在栀子周身渐渐蔓上层层魔气，神色阴冷，双目转为暗红。一股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竟连一旁的翊都一时失了神。
究竟谁对谁错？是侵略修仙界的妖族还是屠杀妖族的修仙者？他们说妖族屠杀了他们的亲人朋友，攻占他们生存的家园；他们说妖族残忍嗜杀，生吞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孩；他们说……不，你们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我不再听信你们！我只看见杀戮，我只看见无助，我只看见利益之下的战争残酷！长枪，利刃……哪怕是背叛人族，我也将用我的手去坚持我的正义！
一道乌黑的残影划过石沙身旁，一剑了断了他的生命。还不够。又冲进了充满哀嚎与笑声的村中。遇见一个正在对妖族抽筋扒皮的修仙者——杀！遇见一个正啃着兽肉挖着妖丹的修仙者——杀！遇见一个正在放毒毒杀群妖的封木——杀！遇见……

战争中他们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但却没看见自己也是加害者。或者说，以受害者的借口去做一个加害者，去加害真正的受害者，去实现自己内心贪婪丑陋的欲望。
一个又一个的修仙者被杀死，倒在自己的剑下。这是背叛人族吗？不，这些毫无人性的人已不能称之为人。或者说，若人性如此，宁永不为人！
这些不过筑基期的修仙者根本没有反抗栀子的实力。当最后一个修仙者也倒在自己的剑下后，黑栀收回了魔气——长时间动用这种力量对身体是一个很重的负担。
“我可能……也是个恶人吧……如果不是我，这个村庄就不会被屠杀……”
“我认为不是。”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你与那些人类不同，看得出，你只是被利用了。”
“那就不是恶人了吗！？”
“不是。有罪未必是恶人，自你真心赎罪开始就已经与罪恶划清了界限。你是我见过少有有良知的人类。”翊似乎认可了栀子。他早就怀疑妖界中散布的“人类是残暴血腥的生物”这件事，因为他们妖族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比如那个骨虎。
这时在不远处传出了孩子的哭声，这哭声点醒了栀子。小上官，对，她在哪？栀子朝着哭声的方向赶去，在火海中找到了哭泣的小上官。在她旁边还有一只死去的母鹿和一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鹿，小鹿仍如往常一样吸吮着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