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能抑制的悲伤(2)

“听说您都结婚了，老婆孩子去哪了，怎么会跟爸爸住一起？”徐伟感觉脖子后凉飕飕的，扭头过去，吴英宇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翌日清晨，吴英宇给搭档准备了早饭，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贴着膏药。徐伟摆好了碗筷，饭食。
老爷子先喝了口汤，吴英宇徐伟依次开始进食。吴英宇看着地上满是膏药贴的包装，心里有些不忍：“老爷子，今天就别去医院了！”
老爷子认真的看着电视，没有回答。
“腿脚疼吧？”
“不疼！”
“不疼，膏药贴的到处都是。别成天往医院跑了，来回走四五个小时！到时候累病了可怎么办？如果非要去医院的话，必须做公交或者出租。知道了吧！”
老爷子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没有理会的意思。
吴英宇气愤的关闭电视：“让你别去医院了！万一病倒了，走不了路，屎尿都要在床上解决，吃苦受罪的是我和李丽好吗？”
“爸，你什么时候对妈这么好了，知道当初为什么非要当警察吗？就是为了能抓你这种打人的家伙。”
老爷子起身，徐伟在旁边也被吓到了，吴英宇对自己父亲都是这个样啊，看来打自己还算轻的。
吴英宇不依不饶继续啰嗦：“年轻的时候喝酒打人，事到如今，对个靠呼吸机活命的老妈，那么好有什么用！买这带鱼回来有什么用！”
老爷子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佝偻的后背再也不能像年轻时候挺的那么直。

“当初都说别买地了，可是您非要买菜地，如果当初你没有买那块地，妈妈又怎么会在地里累的得了中风？”
老爷子一把掀翻了饭桌，各色的汤汁饭粒飞溅到吴英宇身上：“一个大老爷们坐在饭桌前，嘚吧嘚的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子转身出门，独留吴英宇坐在原地，徐伟在旁默默收拾。
宛城咖啡店里，蒋欣优雅的打磨着咖啡，醇香的牛奶加入其中，散发出别样的清香。
门外进来个中年女人，面容上和其颇有些相似：“不好意思，回来晚了，不过医院的人也真是多，赶紧走吧！下次雨天来，店里就没这么忙了！”
“妈妈你要能好好干活，我会来吗？从派出所下班都累成狗，还要赶车从光州到苑城。有空的时候就清理下吧台啊！本来就够累的，还要让你闺女干活。”
中年女人系上围裙：“要真那么累，就不要干了，刚赚了钱就这样对老妈，人人都能干的警察，有什么累的？妈妈生病了还要工作呢！要是累就辞职！”
姜欣生气的拎包走人，门刚关上，人又再次冲进来:“我要是嫌累辞职的话，妈妈咖啡店的贷款，你会负责吗？人人都能干的警察，可是要成天面对陌生死人的！警察有多辛苦，妈妈真的了解吗！”
姜欣气愤的走出咖啡店，留下满是惊愕的母亲。
更衣室里，吴英宇和徐伟两人换上警服。
“虽然这话不应该我说，刚刚您那么对父亲……”徐伟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