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至上15(2)

“来，休息一会儿！”威廉将曹莹搀扶到KANE平台附近，那里没有积水，照明系统也算正常。两人都累了好长时间，此刻都筋疲力尽！
话，两人都没有再说太多。没有紧张，没有黑暗，没有未知，没有听起来让人骨头发痒的手术器具的噪音！就连积水也变得平静起来。声波的平静带来的是思绪上的安宁，两人的思考也正在这奇妙中趋于一致。
“我觉得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KANE有渗透纯生物体思想的功能吗？”
“我开发过相应的模块，但是迄今为止，人类都是一种比任何机械都复杂千百万倍的实体。没有一个模块可以让KANE有参透人类思想的能力…不过…说说吧，说不定你真的知道呢！毕竟凯恩以前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还是不明白我脑子里的这个KANE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想要告诉我。”
“唉……还算准吧。KANE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技术产物，除了我和凯恩，没有人明白它的伟大之处。哦…这话不对，也许连我也不知道！只有凯恩自己知道。
但我并不想告诉你KANE具体是什么！知道它的真面目不是一件好事，这可能会对你之后的生活产生很多不良影响！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不能再让你承受你不该承受的了。”威廉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些食品递给曹莹，食物很少，他全都给了曹莹。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也卷进这世界政治乱局之中。——放心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会照办的，KANE雪藏在我身体里很安全。”
曹莹侧过身子看向威廉，在微弱的灯光下，她才注意到这个1米8以上个头的日耳曼男人已经瘦弱地像是玉米秸秆一般。无数的褶皱与粗糙的皮肤似乎裹尸布一般把这个生命包裹在其中，并贪婪地吸食着他体内的营养！不用说也知道，那些药物根本没用，纳米虫很快就会把他榨干。“我用生命保证！”
“也许KANE根本就不该被发明出来，不过这都是废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多谢你愿意帮我继续保护她！”威廉自知自己时间不多，他赶忙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程序载体，“KANE必须处于休眠状态！这个可以一直压制它，同时也能消除你大脑里一些不好的记忆…比如…今天。”
“放心！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知道你已经…”曹莹无奈地摇摇头，一瞬间，她感觉威廉的生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太多了！根本交代不过来，很多尺度需要你自己去拿捏！
总的来说！KANE有她自己的小九九，选择你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曹莹，拜托你了。KANE虽然复杂多变，不可琢磨；但她本质还是善良的，骨子里也是一个渴望改变世界的小女孩。只要记住一点，就一点！——宁可让她消失，也不要让她在准备好之前重新面对这个世界。就这一点！”威廉那已经如同鸡爪的手掌轻轻抚摸曹莹的后脑勺，就如同抚摸自己的孩子，抚摸自己的爱人…人也好，机器也好，威廉把自己毕生的爱与精力全部浓缩到了曹莹体内那个小小的装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