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谣之恋妖（捉妖机vs海妖羡）1(3)

魏无羡收了笑，喝了口酒，看着屋下站着的少年郎说：“哼，看你长得年轻俊俏，一肚子陈腐，我从未杀生，倒是你们，手上沾了多少我们妖族的血，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吧。” 
又哼了一声，飞身走了。
蓝忘机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那些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
他说的没错。
他们到底为何要捉妖，杀妖？
蓝忘机久久地望着月空，想了许久。
蓝曦臣自长廊走来，见弟弟一直呆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有心事。
忘机的心，向来无尘。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蓝曦臣有些担心：忘机，你情绪不对，今日可遇到什么事？
蓝忘机施礼后，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兄长，妖一定就是坏的吗？我们为何一定要捉妖？”
蓝曦臣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没有得到回答。
世间的人和事，向来都是从者众，问得多了，会被当成异类，若是执着地去寻求答案，妄图改变，其他人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为了多年的闭目塞听，不听不看便都是对，为了不让巨变吞噬，为了旧传统带来的益处，所有人便对这个异类群起攻之，最后只会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蓝曦臣说：“我也不知，咱们蓝氏，自先祖便是捉妖人。我也曾问过叔父，只是叔父不曾回我。”
忘机今天问出了这句话，蓝曦臣知道，忘机向来聪慧，善思辨，又是个执拗的性子，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忘机便会一直寻找这份答案。
蓝忘机有些迟疑，但面对兄长，还是说了出来：“兄长，我今日见了一只妖。他，很美。笑得如月下仙人一般。我—”
他说不出，他被迷了心窍，将他放走。
蓝曦臣问：“你放他走了？”
蓝忘机沉默，他第一次这样违背多年自己所遵从的。然而，一想到那张明媚的笑靥消失，变得苍白，胸口那股负罪之情，便全部消失。
蓝曦臣宽慰他：“忘机，凭心行事，便无需后悔。”
夜深人静之时，蓝忘机坐在案前打坐，只是心一直无法安静，躁动不已。
等他反应过来，已天色透白。
蓝忘机自语：静心！静心！
回了海妖处的魏无羡，喝了一整瓶天子笑，酒意袭来，倒在床上饱饱得睡了一觉。
全然不知，自己已搅乱了某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