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 黄玫瑰】序·这仅仅只是个开始(4)

“放心，我一会就送剩下两个人去陪你，在此之前可能要委屈你忍受一会放血加上椅的痛苦了.”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似是认命一般从始至终垂着头.约瑟夫则半靠在相机上，指尖敲打着机壳，一副完全满不在乎的样子，静静等待着.
新的狩猎又开始了.
“咔——”
“夜安，小姐，祝您……旅途愉快~” 
镜像结束的同时，医生飞天，两人倒地.这样的局面已经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了.
祭司望了眼远处找人的监管，苦笑，轻轻推开正在治疗自己的伊索，苦笑道.
“别治疗了，你走吧，我们这局怕是连平局都没有.”
卡尔沉默了一会，却并不走，凝视着手中的绷带.
“我，我不擅长说话，但并不代表我是个冷漠的人.”
菲欧娜怔怔看着他，少年认真治疗的样子跟当年一般无二，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看着治疗进度和渐近的心跳，她低下头，长叹.
“你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啊，一点没变.既然如此……”
卡尔疑惑地抬头，却探进一双怀念的眼眸，似是注视自己，却仿佛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不知怎的，心下一沉，一种如隔几个世纪的忧伤从心底浮起，那种感觉令他憋闷到窒息，很不好受.沉溺于忧伤的卡尔并未察觉菲欧娜看向他眼底的决绝.

“好了，伊索，够了.”
“可，还没摸满.”
“没必要再摸了，强弩之末罢了.接下来你要记住我的话，地窖就在破船前面，那边上有台密码机，我和佣兵飞了之后你会长乌鸦，一定要修一下地窖旁的密码机，可以去乌鸦.就算没找到也不用着急.”
看着卡尔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伸出手摸摸他凌乱的头发，笑道.
“因为约瑟夫不会伤害你，我相信他会放你走。”
“……?”
“其实原本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放你，但现在看来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结局.”
……
见他走远了，菲欧娜这才松懈全部力道瘫倒在地，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
“主啊，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所信仰的，真的是我一直以来坚信的吗……”
…………
…………
…………
额间滑下的液体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汗了，凭着仅剩的力气捂着受伤的胳膊寻找菲欧娜说的破船与地窖，身后紧紧跟着那个淘汰了自己所有队友的家伙，现在那把沾染不知多少人鲜血的西洋刀下一秒恐怕就要溅上自己的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