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阿卡斯的养孩子日常【77】(2)

自己居然出神到小心进来了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小心是刚来，还是已经待了很久。
“阿卡斯说你可能会胡思乱想，让我……进来看看。”小心向前一步，双手搭上伽罗的肩膀，“我可以帮忙吗？”
面前的黑发少年眼瞳依旧清澈，只是比他们初见时多了些许成熟。有时候伽罗会想，这样漂亮的眼睛是要藏起来好好守护的。但是那又怎么可以……
“小心，谢谢你。”伽罗抬手轻轻握住小心骨节分明的手腕，“但是，对不起……这些事连我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是关于凯撒的？”小心尝试猜测的问道。但是关于凯撒复活待在星星球，以及他们以前在军校的一些交集伽罗之前都有跟他提到过了。那时伽罗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愿意跟他说的。除非是……出现了新的矛盾。
“不，虽然跟他也有一些关系，但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我的身上。”伽罗摇了摇头回答道。
“为什么？”
“……小心，你会原谅凯撒吗？我是说他曾经差点毁了星星球，但如果……如果他是因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做了那件事情。面对现在的他你会选择原谅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心直觉的从伽罗的这段问话里听出了某种含义。某种伽罗无法明说出的含义，或许跟目前情况有关。
思考片刻后，小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站在事情的角度来看，确实不应该原谅。但是你说过，凯撒曾经是你和阿卡斯信任过的前辈，而且直到现在你们都还在意着他背叛的原因。所以，伽罗希望我回答：‘会原谅。’对吗？”

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会去在意对方叛变的原因？叛变了自然就成为了敌人。之所以在意对方为何叛变，何尝不是期望得到一个能够原谅的理由呢……
小心其实猜到了。他看见凯撒从实验室出来往楼上走去，然后在实验室门口见到了阿卡斯。两人脸上不同的神情，加上之前伽罗有说过凯撒的记事本破译开了。可以猜到——关于凯撒叛变的原因已有了答案。
只是看伽罗的反应，那个原因……大抵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自己希望的答案是“会原谅”？伽罗微微瞪大了瞳孔，似乎是为小心的回答感到一些不可置信。在小心看来，自己是希望凯撒被原谅的吗？
百事通老师在课上说过，刀疤星进攻星星球。对星星球来说是侵略，但对于刀疤星来说那只是出征。小心忽然想起了这句不知是哪节课听到的知识点。
战争，无论是侵略方还是被侵略方都无法避免伤亡。有人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发动战争，但更多人只是在随波逐流中被迫加入了这场“游戏”。如果要归根结底的找出是谁的罪，那罪孽就是战争本身以及最开始挑起战争的那个人。
不同人的正义也不尽相同。这样的道理伽罗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曾经背负着阿德里的重任与荣光，太久太久了……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