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机械鲸的协奏曲(9)

“你是鱼吗？”
“准确来说是哺乳动物”
“这是梦吗？”
“这是现实的彼岸，真实的延续。”
那鲸鱼的说法，让我感觉有点疑惑。不过这里不是现实的事实，确显而易见。
“我不属于这里？”
“对，这是现实之外的虚幻。”
“刚刚那个也是？”
刚才那个神秘的声音，和这只会说话的机械鲸鱼，说话的方式和音调完全一样。
“没错，是我发出的声音。”
“嗯……真的是非常谢谢你。”
若不是那神秘声音的引导，也许我就会和那些鱼儿一样，被埋藏在海底的沟渠之中，我将这份感谢，用话语的方式，对脚下的机械鲸鱼传达着。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什么样的工作？”
鲸鱼也有属于自己的工作。这样奇怪的说法，让我提起了兴趣。
“是引导沉沦在这深渊里人类的工作。”
“是把他们救出去吗？”
“那是要凭本人的意愿，我才能够行动的。”

“所以那些不断下落的人……他们都是……”
“啊那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逃避现实的人们，会在这里化为鱼类，迷失在这深渊中。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人们只想选择沉沦。
这样的事实，使我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
“现在你要驶向何方呢？又该怎么才可以回去我的世界。”
机械鲸鱼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交流的生物，我也自然而然的打开自己的话匣子。
最为想要知道的，自然是如何回归现实。
“当这夜晚结束，从着海洋浮上海面，迷途的人我自会送他们归家。”
“所以我只需要等待？”
“嗯，正是如此。”
得到回应的我，没有继续往下说着，神秘的机械鲸鱼，让我感到了一丝充实。
这样的生物都能拥有善意，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想必会刻在我的记忆深处中。
在鲸鱼的后背上，如同坐在轮船上遨游。
随着我们渐渐的往上升，看到了那被海洋掩埋的城市。
珊瑚和海藻包围了每一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