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1>(5)

有时候，他会突然对着行人发呆。
有时候，他会突然对某个无关紧要的点变得感兴趣，然后非常有热情的去追寻，可是到了某个点又会突然变得厌烦。比如说以前的波特莱尔对他来说，了解只有《恶之花》，可是他开始对波特莱尔这个人感兴趣起来了，他去找这个人的生平，去看他的人生轨迹。了解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不再感兴趣，等过段时间，他突然想起某个点，又会突然开始找更多的资料去验证更多的问题。比如波特莱尔为什么会写恶之花里的诗，比如为什么他会在那样的人生阶段做出那样的选择。
有时候，他会突然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有些恐慌。
他感到有一种力量要超出自己的控制，要吞噬掉自我，但是他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10
“你怎么想的？”教学楼的一角里，赵娜对陈普说道。
“什么？”陈普不看赵娜。他觉得自己懂，但是却又觉得时间好像变成了一条单行线，他处在线的一端，一眼望到了头。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感觉你已经不在乎我了，如果你真的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我们就分手吧……”

陈普愣住了，他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所以不去想，他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考量开始变得模糊了。虽然他和赵娜高中读的同一所学校，两人有着感情，他也确实很喜欢赵娜，但是此刻心绪杂乱，让他一时没有做出及时的回答，而是任由自己沉默了。
11
距离赵娜说出分手已经过去了几天，陈普陷入了消沉。
他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挽回，可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挽回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这真的是很奇怪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一出现，陈普就越来越消沉，觉得自己在关系维系上非常的失败。
他去了图书馆，在人很少的角落里找到了正窝在懒人沙发上看书的李念织。
“这几天很忙吗？”李念织一边看书，一边用眼神瞥着陈普。
“还好。”陈普回答的有些无力。
“怎么了，你好像有点消沉呢。”
陈普稍微顿了一下，就说了出来。“女朋友说要分手。”
说出来之后，他才有些吃惊，他竟然潜意识的认为李念织是能够倾述的人，他觉得李念织对于事实有着一种奇怪的包容力。
“是吗？那你怎么想的？”李念织很沉静，甚至连眼神都没离开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