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虚无：第九章 欺骗（下）(4)

何建人本来就不信任甚至恶心白倾关，又是比较急躁的性格，一听到苏离杉这么说直接炸了：“TMD！这些富二代，全TND是畜生！！——苏离杉，话说你打算怎么办？！我出事之后，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听着电话那头何建人激情澎湃的“演说”，对着面前一幅画的苏离杉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很好，你说的很好，不过，应该只有你一个人会倒霉吧。
哦，想起来了，还有他。
其实我觉得我对你还挺好的——至少给你找了一个垫背的。

在挂了何建人的电话之后，苏离杉看着面前的画长出了一口气。
那是一位年轻女子的半身油画，画师估摸着是维米尔的粉丝，整体画风和女子眉眼之间居然有点《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风韵，只不过这幅世界名画里的主角是位外国少女，而这幅苏离杉家墙上的画里的主角是一位标准的中国女性。
说句实话，苏离杉很讨厌这幅画，不是因为画风，仿大师画风不是问题；不是因为画工，这画里的女人完全就是呼之欲出的模样；更不是因为别人，他的父母，尤其是父亲对这幅画爱护有加，他小时候无意碰一下都要挨打——
如果画上的人换一个模样造型，那他只会像对待家里其他绘画一样，日常无视而已。

对，他不满的是这幅画里的女人，虽然她是一位长发披肩，满脸落寞的美人，但是她那和符夏瑶一个色系的衣着，符夏瑶一个风格的相貌和头上那个与符夏瑶头上那个巨大的银灰色蝴蝶发卡一样的发饰足以让苏离杉回想起一种只有在符夏瑶和窦梦桐身边才会体会到的极致的烦躁和痛苦。
妈的，我爸怎么会有这种画，还挂在家里。
苏离杉无法忍受，他只想远离这些，仅此而已。
可是他就像被下了蛊一般一直盯着这幅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不过现在的画还是很正常的，女人的右手搭在一张雪白的工艺小桌子上，无名指上戴着的眼睛装饰的戒指配合着她冷色调的衣物，居然平添了一分诡异气息，眼睛还对着上面闪着点点银光的精美银质花瓶和里面新鲜的三支卡萨布兰卡，一直都是这样，就没变过。
苏离杉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坏了。
他从裤腰包里抓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是白倾关打开的电话后立刻接通：“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哎呀，苏会长，不是有事吗。”电话那头的白倾关看上去也和何建人一样，正在大保健，“话说现在怎样了？要不要收手？”
“预期效果已经达到，符夏瑶已经收手了。”苏离杉在自家这小小的书屋里徘徊并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场后声音大了一点，“我想，我们也可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