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5)

王虎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大帅如同鹰隼般的目光盯上了王虎，指着王虎说道：“王虎，战场打扫完了吗？”
王虎愣了一愣，随即说：“报告大帅，已经打扫完了。”
大帅好似仍不满足，再三询问，说：“你确定打扫干净了吗？可有遗漏？”
王虎保证没有遗漏。
大帅稍稍满意，亲信骑着马走近，要让王虎把袋子给他。
王虎真想问一句，但低着头把袋子给了出去。
今天晚上军营里开庆祝会，好酒好菜都给满上了，坐在王虎左边的李狗蛋让王虎多吃点，王虎一个下午都在割耳朵，没吃的上一口饭。
王虎低着头说他现在吃不下。
中午那和王虎有过几句话的老兵坐到了王虎的右边，给王虎倒了一杯酒，说：“割耳朵那活的确恶心，吃不下的话就喝两口酒。”

王虎压低声音，问老兵：“你们今天下午出去又遇见了女真人了？”
老兵一口热酒下肚，什么话都往外说了。老兵说：“哪有的事，从来只有他们找我们，哪有我们去找他们的。”
王虎已经开始流泪了，红着眼说：“那你们这是去了女真人的大本营，杀了他们的妇孺孩童了？”
老兵也脱口而出：“做梦吧，人家女真人的大本营离这儿可远了，一天一夜都到不了，哪有可能一个下午就回来的。”
王虎已经心里有点数了，最后的这个问题，他在犹豫要不要责问面前的这个待自己还不错的男人。
山海关附近都是汉人，锦州附近的移民者也都是汉人，军营周围绕个一圈也都是汉人。
那这些从军营附近不到半天的路程猎杀来的耳朵，也必定都是汉人。
王虎想起了山脚下的几个村子，那里的人热情好客，之前念在王虎是明军的份上，送过王虎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