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 应有初见若江南 （下）(2)

“找出当年越亲之人。”格瑞说这句话咬字极重,能感到他话语中浓浓的恨意。“你走多久?“金急切道。“两年,大概。”格端边说边撑着手,另一只手抚上琴。
“两年……”金望向窗外,又开始下雨了,平阳变得朦胧而寂静。
那这样吧。”格瑞突然将脸正对金道,”两年,你等我;两年后这茶楼见。”
“好!那么,一言为定!”金伸出小指,勾上格瑞的小指,在对方惊异的表情下,拉起勾来。
“一言为定。”
格瑞,那,你走的那天,再给我奏一曲吧。”金笑了笑。
“好。你要听什么?”
“我想听……《孔雀东南飞》。”
“嗯.…可以,不蛮长的。”格瑞闻此曲名,皱眉道。
“嘛,答应了就不要反悔咯。”
临走那天,格瑞真的为金奏了一曲《孔雀东南飞》，明明讲述的是一个凄凉的故事,但金听得意外平静。
“世人闻此曲皆抹泪,你怎没反应?”曲毕,格瑞诧异问。
“我不知缘由.…至少,在我看来,他们最后葬在一起,也不算一个太过凄惨的结局吧。”金拔开额前流海,双眼着向湛蓝天空,很远的某处。
“好吧……”也许,是像他说的那样。

告别时,他俩若分别的老友,但少了某种啼哭的悲情。
“我走了。”格瑞背上包狱,重新戴上面纱,向金说。
“一路平安!”金不舍地挽了挽他的手,叮嘱到。
“金。”格瑞将要上马车时,回头突然叫住了他。金隐约下看见面纱遮住的嘴角上扬。
“身无彩风双飞翼,后半句是什么?”
“额.……我不知…”金扶额,他没读过这句诗,自然不知后半句是什么。
“多着点书吧,笨蛋。”话音刚落他回退到马车里,车夫将缰绳一甩，马嘶呜一声,在落日余晖中扬长而去,留下两辙车划过的痕迹。
金总感觉他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金也离开了平阳。
说来也奇怪。虽说金爱上了平阳,可友人一走,金便又想离开了，确实,他毕竟一游子,心是想游玩天下的。
他匆匆与茶馆老板道了别,也对一年来的照顾表示感激。掌柜老爷挥挥手,叮嘱他路上小心。
“我走了,承蒙关照了。”金在出发那天又对那掌柜老爷爷拱手作揖深深鞠一躬。随后他跨上包袱,离开茶馆。
“诶,痴人啊疾痴人。”掌柜的望他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气道。
“痴人有痴福啊。”恍然他睁眼,灰黄昏浊的眼球中布满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