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疯人愿》【卷飒 炸 壳 西兰】 第五章(6)

屋子里冷死了，一直放在飒飒床头柜上的那台老式收音机，如今已是在这里陪了飒飒两个年头了。飒飒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的指针停在了20：00时，按下了那个被磨损的厉害的灰色按钮。
把它放在枕边，听着里面的吱吱啦啦的电流声和隐隐约约的古典音乐，这个点放的是II.Allemande，是卷很喜欢的Alisa Weilerstein的巴赫大提琴组曲。飒飒侧着身子，忍着痛，一下有一下无的按着旁边的几个按钮，像是在玩一个玩具般。
直至深夜，才没再听了，随手一扔在床脚，不去看它。“这次也不知道是对是错。”飒飒小声地说着，把头闷进了被子里，慢慢的将身体蜷缩起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十点，西兰和炸一起来看了飒飒，去只看到他一个人，玩着身边的枕头，时而笑，时而又喊痛，虽然因为唱，吃得下些粥，却依旧厌食，时而脾气又有些暴躁，会乱扔东西，什么枕头，书，杯子，收音机之类的小物件。在屋里平静下来了，唱都会一件件的收好。
“过一阵就好了。”西兰对着身后的炸说。

“嗯。”炸看着眼前这般平静的西兰，应了一声，“哦，对了，院长，怎么没见那个绒绒啊？”
“在另一栋楼做检查，最近也就直接睡在那了，也就不经常来这边。”西兰温和的微笑，好像丝毫不介意炸问绒情况的冒昧。
“这样啊。”炸淡淡地笑了，转身就走了，准备叫上壳子去陵园了。
“炸警官，人还是不要太聪明了。”西兰扶了扶银色丝边的镜框，反光使人看不清西兰的眼。
其实陵园离医院很远，需要近两个小时多的时间。而在炸的车后其实有一辆车，忽远忽近，却一直跟着。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华的墓碑前，而那个身影也紧紧跟随，借着树林掩着身体，窥伺着，找时间行动。
壳带了一壶好酒，是前阵子刚在华常去喝酒的店买的年份最好的酒，本来想着一起庆功会上喝的，却是成了离别酒。
“离别酒，离别久。”壳蹲下身子，伸手抚着那张照片，独自低声哽咽。炸安静的站着，虽然不是像壳子那样喜欢华，但对这人还是佩服的，有过交流。还记得华说过――“这世上的所有对错，无非人性，立场。做你想做的认为对的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