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对不起，我爱你（2）(2)

“你好像没记住过……不过没关系，能和你一起庆祝生日，我特别开心。其实分手之后，我也没庆祝过生日，没有意义。”
小忻想起他们的分手，惭愧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们分手的场面，太过盛大，连着几年都被人议论，若非如此，学长也不会放弃留校任教的机会，匆忙申请国外的学校，几乎两首空空出国求学。而她，心安理得继续拿着报送外校的名额，离开人们议论的中心，开始新生活。
大四毕业那年，已经看过身边几对情侣分手，季忻并没受什么伤感气氛的感染，继续和学长一起做校园情侣。恋爱两年，李学长一如既往温柔以待，毕业之时，他想着让小忻安心学业，请了相熟的朋友们，在女生宿舍楼下摆了心形玫瑰，买了求婚戒指，叫小忻下楼。
所谓惊喜，不是学长的告白，不是众人齐声说着的嫁给他，而是季忻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更是她扣上首饰盒子，塞回学长手里，转身跑开的背影。
他追上去，道歉、拥抱、说情话，季忻只说一句，分手。其实，在众人眼里，那晚盛大热闹的失败，就是结局，分手是必然的。
扪心自问，学长给了最好的关照，最多的温暖，保护她的青春，让她在青涩懵懂的年代得到爱情里最柔软的部分，可她，喜欢，却不够爱，至少不够爱到嫁给他。然而，她对这个人心生惭愧，亏欠一句，不是无数句抱歉。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伤你太深。”
“说这些干嘛？他对你好吗？”他？当然是问现在的男友。
季忻抬眼看他，眼神里有些为难。她和张云雷的关系一直处在半地下状态，更多是张云雷那边的亲友知道，她这边还没和朋友们透露过细节。
“别误会，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幸福吗？”
“当然。”季忻笃定地点头，看了手表，正好找到托辞离开，“时间不早了，他在家里等我。”
季忻起身离座，终于松了一口气。学长紧跟着出来，叫住她，“小忻，能抱一下吗？朋友间的？”
他张开手臂，轻轻圈住季忻，在小忻耳边又一次问着，“咱们还有可能吗？”
推开学长，季忻不想再纠缠，板着脸摇头，拒绝得彻底。
“我还爱你。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她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迎着变冷的空气，回住处。白天的事扰得她心乱，熬到半夜睡不着，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打着寒颤，挣扎着叫救护车，半点力气也没有。
在急诊室输液到天亮，拨通张云雷的号码，才听到他的声音，季忻叫了声云雷，哭得说不出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