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恶作剧事件 2(2)

我开玩笑的说着，撇了眼货柜下的啤酒箱，顿时感觉嘴里的可乐没什么味道了。
“明年分文理班，你会选择理科吧？”他突然问。
“就我那烂成绩，文理都无所谓了。单纯考虑升学的话，或许我会报名特长班。”
这所高中设有“音乐”和“美术”两科特长班，高考时可以报考相应专业。虽然高一就可以直接进入，但也有到了高二、甚至高三才加入的分流生。
既然人生能够重来，自由要弥补旧时的遗憾才对。
我曾经的理想可是……
“芭蕾？”
“美术啊，白痴！”
我给了张宇一拳，在他嘻笑后接着说：“上周我爸找了位教美术的朋友，最后定了让我走美术生的路子，明天是周六，应该会要去学绘画了。你呢，文科班还是理科班？”
“我看情况。”张宇说。
“‘情况’是指某个人的选择么？”
我注意着他躲在镜片后的眼睛，近一步向答案逼近：“是王加佳吧。”
“嗯。”
张宇点头，这是他少见的坦率。
喝完饮料后也快上课了，我和张宇边聊着边往校门走。忽然他讲我拉住，顺着他严肃的目光，看到远处校门前站着一对男女。
男生虽不清楚是谁，但那女生却是王加佳。
王加佳在女生里算中等身高，但她在那男生面前显得十分娇小。

那男生梳着时髦的分头，穿着棕色的皮质夹克衫，比我和张宇穿的校服要高级许多。他们似乎在聊着愉悦的话题，看起来很亲昵。
临别时男生拍了拍王加佳的脑袋，后者没有躲，随后夸张的挥手告别。
“那个是……”
我急忙闭上嘴，险些将“大舅哥”三个字说出来。
在这个计划生育的年代，有些家庭为了二胎会想尽办法。王加佳就是养在叔叔家的女儿，这个秘密是我和她谈婚论嫁时才知道的。
所以，我自然不能将“他们是亲兄妹”这种事说出来。
此时除了装傻，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反应。
我侧目向张宇，他的表情隐藏着愤怒，所谓的“脸上变色”大抵如此。
“他们……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只能如此说。
“嗯。”张宇低声哼着，苦笑着说：“但也不像是其他班的。”
“其他班？”
我才想起早上关小玫说的，“有别班男生在猛追王加佳”这件事。看来这件传言张宇是知道的。
“我们走吧。”
张宇似要装的轻松些，但出口的声音却有些颤抖。他借扶眼镜的动作挡住我的视线，随后快步走到前面，我加紧脚步才勉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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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是代数，张宇始终在摆弄他的钢笔，将零件逐一拆下再装回去。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