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未知循环（下）(13)

于是，他看见名侦探在冷白灯光下弧度愈发加深的笑容。工藤新一凑到他耳边，不带任何情绪地轻轻开口。
“黑羽君，我们的心记住了吗？”
——我们的人格，究竟还剩下多少？
黑羽快斗无言以对。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思考着关于这个问题的最优解。心底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此刻像是被拨开了迷雾，清晰且响亮，响亮到振聋发聩。
那道声音在说，潘多拉。
工藤新一拉过他的手腕跑出玄关的感应门，顺着明明暗暗变幻不测的霓虹夜景夺路狂奔。他几乎没有给黑羽快斗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开口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可黑羽快斗懂了。
他喘了几口气，问道：“工藤，你确定这么做可以帮助到我们？”
工藤新一的声音不容置疑地破开风传达至黑羽快斗的耳畔。
“确定。”
黑羽快斗便没有再发出任何疑问。他配合着工藤新一的速度向离这最近的地下铁奔去，而没有选择更为快捷的特快磁悬浮列车。

三十五分钟后，通往京都的地下铁到站。
工藤新一拉着黑羽快斗，在街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个记事本和几支笔。柜台后的店员几乎看都懒得看那老旧的物什一眼，只挥挥手催促他将手环放到收费装置上，赶紧结账。
结完账以后，他们离开了便利店。
工藤新一把尚能回忆起的部分一丝不苟地记到了记事本上。他记完之后，又把这个记事本递给了黑羽快斗。
“如果我没猜错，兰的死应该是为了顶替我的‘命运’。同样，你觉得违和的那部分，也是因为你察觉到了‘命运’正在被篡改。”
“若我是不得不接受『修正命运』的任务，你即是为了『守住人格』而不得不蹚这趟浑水。”
“我们都没有选择。因为幕后之人的棋局，我们醒来的那一刻便已踏入。”
工藤新一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可黑羽快斗注视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从那里看到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