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天下】第三四章 鬼车（上）(3)

这些种种改良，鬼车翻遍古书，又向血杀征集，历时十年之久，才算真正完成。为此，他还学习针灸、刀法、药理、人体等等技艺。
卫立听在耳中，额上冷汗冒出。他脸色难看道：“这鬼车还算是人吗？”
“你说呢？”影十三反问。本来这些东西，她是不想说的。但同鬼车一起，还是告知为人，才是上上之策。不然一路之上，出现什么问题，可就追悔莫及了。
卫立控制一下情绪，然后道：“连畜生都不如！”
影十三感慨道：“对比之下，死在九尾狐手中，也算是幸运了。死前不会痛苦，算是在极乐中死去。”顿了一下，感觉说的有些怪异，忙又道：“当然，她也是个变态，只是程度稍低。”
卫立思考一下，还是疑惑道：“鬼车体内有噬蛊，就算他禽兽不如，影九如果要管，也应该能管吧！可刚刚，她一句话也没说。”
“管是能管，可她不敢管。”影十三苦笑道：“在这三十年中，鬼车杀了六个影子，影九她是第七任。”
卫立大吃一惊，扭头看了一眼鬼车，然后视线回来，说道：“他都这样子了，血杀还能容忍？”
“是啊！因为……”影十三突然愣住，意识到说了蠢话。她心中暗骂道：“我怎么会说‘鬼车杀了六个影子’这话。我真是愚蠢，我是个笨蛋！”

“是因为什么？”卫立追问道。
影十三顿了一下，才道：“我只是一个影子，其实知道的不多。我想应该是有些特殊原因，导致血杀容忍了鬼车。”
卫立双眼盯着，嘴上却未出声。
影十三摸了一下脸庞，问道：“我怎么了吗？”
“没什么。”卫立收回视线，低头思考起来。
影十三看着白虎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忧愁。
卫立心想：“鬼车死气只有三环，而我死气可是九环；鬼车嗜好杀人凌迟，而我没有变态嗜好；鬼车任务随心所欲，而我任务兢兢业业。无论怎么看、怎么想，我比起鬼车来，方方面面都强。鬼车连杀六个影子，血杀屁事不放一个，还是活的悠哉悠哉。我是不是太小瞧自身了？或许我在血杀眼中，非常非常重要。”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