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塔醒早了（2）(6)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你……哪有那么巧的事，全城搜捕的时候，恰好会有同是感染者的你收留了我们，恰好没被发现，恰好这件事很快就平息了。哪有那么多恰好！然后我们抱着愤怒，以为那是正义，想要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痛苦，于是热衷，而且每次任务结束都会有好吃的，因而希冀。直到报纸上某人的一骑绝尘，直到那条禁令的提出……不对劲了，即使是我们都觉得不对了。我们拒绝了几次任务，然后你们就把我们放到下水道，让矿石病疯狂蔓延。米娅和得伊撑不住了，你再抛出虚幻如梦一般对待感染者的地方。因而我接受了。当得知目标是他时，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因为报纸上他已经不再为感染者谋求权益了，但在人群看到我时，他先是惊慌，然后换成那副曾经的和煦笑容，朝我走了过来。哈哈……他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分明我是来杀他的，分明他只要靠近我，他的全部努力将会彻底付诸东流，但他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
…德鲁伊。欣喜与恐惧一齐产生，在那一瞬我好像清楚了许多。因为我听过，他给我们讲过他是如何躲过那些勾心斗角，暗中迫害的。小时候不懂，但那一瞬，我懂了，然后我就逃开了……我要死了，他们已经死了。但只要他活着，我相信，感染者的明天，一定会到来……”

“不会的！”男子斩钉截铁，打断了他的叙述，“你没能让他染上矿石病，那就只有我出手把他杀掉了。”
“为什么？”德鲁伊吼着，“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看着，为什么……分明你也是感染者。”
“因为我受够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的感觉，我想你也是吧。在乌萨斯，在切城，你想让感染者和普通人手牵手说说笑笑，就连你，也想不到这样的未来吧。你想到的应该是恐惧和厌恶的表情以及铺天盖地袭来的箭矢、子弹、法术和如恶咒般的话语吧。你真的以为他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政客是技巧精湛的演员，从来都是如此，用可用，走可走，所有的东西只是为了他的权力而已。而且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乌萨斯到底是什么模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帕尼什.德鞑的理念是真实的，他也成功当上了市长，但他又能做到什么？切尔诺伯格只是一个移动都市，只是乌萨斯这个庞然大物的部分尾巴而已，即使他能治好那片伤，但胸口的大洞却无人能医……苟延残喘罢了。呵，说来也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只想告诉你，矿石病无药可医，感染者无路可走，这条暗无天日的末路上，你没有同伴，没有希望，没有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