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马嘉祺x你(7)

十五天，他在警局的朋友给他来了电话。
“找到了。”
“···但是马哥，你要有心理准备。”
阿澈有个朋友，参与了最后一次收网。等她和同事撞开地下室的门，看见阿澈蜷缩在墙角，几乎是瞬间她夺门离开，没有参与后续的处理和收尾工作。
“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们找错人了。”她一直哭一直哭，从警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失态。
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淤青，烙烫，挫伤，骨折，埋入四肢的或大或小的针，发炎的割伤，因长期困于地下而致的短暂失明，长期未经食带来的绝对虚弱和间歇性休克。
作为证物的照片在马嘉祺眼前翻页，他屈指紧紧抵住双唇，指尖微不可察地发抖。他的理智绷成细线，在将断未断的边缘颤动。

他和警察说了谢谢，一个人踱进走廊，藏在口袋里的紧攥十指和白色墙面碰撞，蹭红了他分明的骨节。
他记得最后一张照片里，阿澈的眼对上了镜头。
黑色里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情绪，没有波澜，甚至连恐惧都麻木。
原来，一个人眼里的光真的会消失的。
医院也没有给他带来好消息。
主治医生对着他摇头，手里的病历本一天天在增厚。
“病人情况很糟糕，拒绝进食也拒绝护士上药，表现出对黑暗和尖锐物品的极度恐惧。”
“我们建议找心理医生来进行疏导。”
“又咳血了？好，好的，我马上过去。”
“抱歉马先生，她还是不肯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