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假设篇101(2)

小燕站在外边，见东华推门出来后，还牵着一个凤九：“冰块儿脸你要带小九一起！？”
“本君打架都带家眷，探病当然也可以带着。”东华牵着凤九，直接就奔着梵音谷去了。
东凤二人连同小燕一起来到姬蘅的房门口，东华一挥手消掉了结界，三人一进屋就看见了跪在窗前的姬蘅，姬蘅回头看向三人，凤九和小燕皆是心里一惊，此时的姬蘅，已经消瘦得不行了，若是没有骨头架子挡着，怕是要缩成一个蚂蚁大的小黑点。
“帝君。”姬蘅的声音非常小，缥缈到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说话，姬蘅这声帝君听得凤九心里发毛，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抓住东华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紧，东华知道凤九是被姬蘅的这副样子吓到了，他摸摸她的头，轻声哄她：“别怕，没事。”
姬蘅看东华如此爱护凤九，不由得再次哭起来，往常她哭了，好歹还有一个小燕，如今连小燕也同东华一样皱眉看她，她只觉像是有万把钢刀同时划过心脏，她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眼泪不住地流，仿佛要将身体里最后一点水分一并倒出。
“本君最不喜欢女人哭，有事就说。”东华的声音仍旧是那么冰冷，但他牵住凤九的右手是热的，热得很。
姬蘅抬头望着东华，她确然没有再哭，许是最后的那一点水分终于流干了，她努力跪直了一些，声音还是极小，但眼睛里稍微有了一点光：“帝君必然不会忘了琉璃牌的作用吧？姬蘅现在使用琉璃牌，请帝君将帝后之位空出来，终生不娶。”

小燕看向凤九，他不知道琉璃牌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东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凤九也不知道琉璃牌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看姬蘅的样子，那琉璃牌像是个类似于信物的东西，凤九不知道东华对姬蘅许过什么诺，她有些担心地看向东华。
“你父亲绝不会想到你会这样使用本君的琉璃牌，你当真以为琉璃牌有这么大的作用么！？”东华左手一使劲，琉璃牌在他手里砰的一声变得粉碎，姬蘅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化为灰烬，她再一次瘫坐在地上，这次她是完全绝望了，她靠在墙边上，身上的秋水毒所带来的疼痛达到顶峰，心上的伤痛也疼到极致，这辈子所有的伤和痛在这一刻全灌进她的身体，只见她眼珠上翻，一口鲜血顺嘴角流下，滴答滴答地打在地板上……
姬蘅死了。
“燕池悟听令。”东华早在姬蘅瘫坐在地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凤九的眼睛，姬蘅死后，他便转过背将凤九按进怀里，然后淡定地命令小燕，“你速回魔族通知煦旸来收尸，顺便传本君诏令，从今往后，不得再有人提起她。”
“好。”小燕最后再看了一眼姬蘅，长叹一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