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兽以后的那些事─我不会再食言(5)

原以为能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是现实却再一次将他拉回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面对，生离死别。
“对不起……”他用自己的爪子轻轻的抚摸着霄云的额头─还是像以前那样柔软，带着一丝的温暖，如果不是自己很清楚他的处境，恐怕都要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吧……
一定，只是睡着了吧……
“真的很对不起……”悲痛此时忽然加剧，一拥而上，霄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流出，而他缓缓地低下头，用右爪揽着霄云的脑袋，自己的额头则是紧紧地触碰着霄云的额头，“我很抱歉……”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无能……”
……
呼……轻微的呼吸声在此时就好像有人在室内砸破了一个玻璃杯一样，就算霄云的呼吸十分微弱，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这个是……！
霄风马上抬起头，期待看到自己弟弟康复时健康的神情，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的脸上还是毫无生气，只不过现在他微微睁开了自己已经是暗黄色的双眼，看着霄风，脸上还带着一个十分微弱的微笑……
足够……好了？
“是啊……”霄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十分疲惫地闭上了双眼，随后他咽了口口水，“哥哥……为我做的，足够多了。”
“可是我还没有让你真正的享受生活……”霄风呆呆地看着霄云，恨不得马上打自己一顿，但是又怕会错失谈话的机会，只能坐在椅子上，双爪握紧，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
害怕下一秒自己的弟弟就会永远闭上眼睛。
“自从……变成了这样……一切都在变好。”
霄云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霄风也同时听出了他说话时的费力，好像每说出一个字就要花费他很大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