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江边小楼【2】(2)

看到她，几位老主顾心中同时默念一句话：这家店的老板娘终于出现了！
对于我来说，这一切，还要从之前那个雨夜说起。
在战争结束后，我离开了军队，来到江边，开了一家店，我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我觉得，若是以指挥官的身份留在他们身边，这就太狡猾了，他们重新成为人类，重新拥有自己的生活，我应该离开，也必须离开了。
那个晚上，因为雨而变得更为汹涌的江水奔流，风从半开的竹木窗外吹入，风铃轻响， 一天的忙碌后，我坐在八仙桌旁，眼前一杯清酒，影子沉浮摇摆。
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请问，这里还营业吗？”
微微潮湿的发丝贴在脸边，被雨水打湿的汉服依稀透明。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命运的红线终究相交在一起，用神州的话说，这就是前世的缘分吧。
“灰鸦小队队长露西亚，前来报到。”
所以，现在就多了一个白嫖我的小仙女，作为我养她（字面意思）的报答，她在我这里打工，至少，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也有一个人作为我的依傍，不会像以前一样无聊了。

确实，我不太会处理女孩子的情感。
又是雨夜。
八仙桌，相对而酌。
一壶酒见底，她的神志逐渐变得不清醒，那种眉眼中的神韵表明，她已经喝醉了，动作逐渐不受控制，言语开始不连贯。
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襟，抬起头看着我，泪水无意间盈满眼眶，她身上混合着酒和体香，丝织物和少女身体的柔软。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我找了你那么久……”
沉默。
“我明明那么……那么努力……”
“露西亚……” 
“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交代！”
语气骤然提高，情感到达控制的临界点。
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为什么……我不明白……”她低下头，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托起她的脸，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下长长一吻。
被吻到脱力的露西亚靠在我怀里，面色潮红，“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