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16(2)

周九良和外边三个人都吓坏了，来了几个护士，带着设备开始抢救，主治医生也赶过来。好在是抢救过来了，心电恢复波动。
主治医生走出病房，四下看看，对于谦说：“病人颅内出血严重，需要手术，费用昂贵且不说，以病人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活着下手术台的几率很小。”
曹鹤阳忙问：“那不做手术呢？”
“病人应该就醒不过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跟活死人没区别。你们家属自行商议一下吧。”
看着主治医生叹息着离开，三个人都愣了。
周九良过来，给仨人鞠了一深躬，仨人忙去扶，周九良不肯起身，些许，才直起身子，说：“刚刚医生说的，我都听见了。”
烧饼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孟鹤堂身上横七纵八的管子和线，低下头，握紧了拳头：“把管子……拔了吧……”最后三个字几乎听不到。
“什么？”烧饼和曹鹤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谦捏了捏兜里的烟盒，不言语。
“周九良！”烧饼吼道，“你有没有良心？小孟儿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说放弃就把他放弃了？”

曹鹤阳在旁边紧着提醒：“小点声，小点声，这是医院！”
烧饼看了看周围惊异的目光，压了压情绪，一把薅过周九良的领子，低哑着声音质问道：“你怎么想的！”
周九良挣脱开：“你以为我想放弃的吗？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心也疼！可是，就凭我们现在，交的上手术费吗？就算砸锅卖铁凑齐了，孟哥挺过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到头来，手术还没有不手术活的长久。”周九良咽下嘴角苦涩的泪水，“孟哥累了，估计也经不起这个折腾了。”说完，又回到病床前守着。
于谦点了点头：“九良说的也对。小孟儿需要歇歇了。”
烧饼惊愕地看向于谦：“大爷您也这么想？”看于谦没有回应，烧饼咬了咬牙，“行，行，你们都放弃了……散了，散了吧！”话音未落，怒气冲冲走了。
曹鹤阳追上去：“烧饼，烧饼！”
于谦瞥见了那两个撤离的白影，心里也明白，这是个局。
孟鹤堂主治医生的扮演者闪进一个楼梯间，白大褂、口罩全脱了。
郭麒麟早在楼梯间里等着了，走到那人身前：“哥，演技了得啊！这次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