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了什么而活？(2)

“抱歉……”我松开他，“你刚刚是想…投河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啊！是呢！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他看向我手里的书包，“啊呀呀——你是学生？”
“嗯。”我应着，向长椅走去。
他跟了上来，坐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小声嘟囔着：“又自杀失败了呢，又被救啦。这一次…还没跳下去就被救了……”
“你为什么要自杀？”我看向那位浑身缠着绷带的怪人——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自杀是爱好，”他说“朝气蓬勃地自杀是我的目标。”
“那投河这种自杀方法还是不要选的好。”我的目光转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夏日的黄昏格外漫长。
“哦？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你投河后尸体没有被及时打捞起来，那他就会肿胀、腐烂……总之，特别难看。”
“如果说我不在乎尸体的完美程度呢？”他问。

“嘁，不在乎？那也不行。投河的死法是比较痛苦的，在你有知觉的时候会经历窒息感等等。虽然有个案例说人会像羽毛一样轻轻地飘在不远处，看着慢慢在水中溺死的自己…可是那总归是不……”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
“你也有那本书？”
“什、什么啊。这只是我的课外知识积累而已。”我说谎了，我知道他指的是哪本书，就是那本我一直带在身边，每种死法案例都熟记于心的《完全自杀手册》。
“那你认为最完美的自杀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上吊啊！”我不假思索，“你想，吊上去的一瞬间就没有了知觉，之后发生了什么都浑然不知，一点痛苦也没有。虽然…会失禁，不过尸体还算完整啦。”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想自杀的陌生人在这里谈这么久啊！想到这里，我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另一边走去。
“诶！等等，别走呀。”他扯住我的手腕，指甲划过我昨日新割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