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3)

市里最贵的餐馆，拉上帘子，最贵的白酒，过了三分之一，一座特色菜没有动过，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相对而坐，其中就有老田，另一个身材发福，年轻的脸上过早爬上的皱纹，一个典型精明商人的模样。两个人谁都没有喝醉，商人男子先开口。
“老田，我算是带你不薄，所有分校，只有你提的要求，我是不打折扣的满足了，可是最让我闹心也是你们学校。”
老田一手按住自己的领带，一手很恭敬地给他斟酒，“您应该了解我们学校情况，生源、教师人数是您管理学校中人数最多的，也你管理学校中收益最大的。”
商人男子将酒干了，“老田，我不是故意为难你，虽然人多管理难度会大一些，但这也不是我被教育局长叫去训话的理由吧！三番两头都是因为你们学校被投诉，被局长训，这样很影响我管理的其他学校的声誉。”
“是，您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这么多人，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估计，手下的人办事也不得力，还要帮他们善理后事。”
“老田，当初我让你进来，可不是单纯看你什么名师头衔，而是看中你的能力，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在我失望了，慈不掌兵，有些人该换就要换，不要顾忌什么交情，这里利益重过一切。”

老田又给商人男子斟了一杯酒，“是的，我一定会照做的。”
商人男子又一杯下肚了，“老田，不要辜负我。”
“好的龚总，”这时龚总已经醉了，老田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扶上车，目送他消失在夜色里。
五星级大酒店，vip包间，屏风里，一瓶89年的拉菲，已经过半；一桌的美味，没有动过。一个年过五旬，气色饱满，一身休闲的短袖短裤的男子，正望着一身西装革履，身体有些发福，额头冒汗的龚总。
“是我，费进心思，才让你进入总公司，让你主办教育事业，也是我提议的。如今，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看看你的业绩，是全公司里主管里倒数，你让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
龚总一直用餐巾擦汗，眼睛一直低低地望着大理石上花纹，看着一副认错实训的样子，“您不考虑我管理多大一摊事，每天都在各大分校跑，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
中年男子很不高兴，瞧瞧这个样子，是为自己找台阶下，“你知不知道，你管理的事务，是全公司最轻松，人际关系最简单的。其他主管，哪个管理的不比你复杂，打交道人际不比你复杂。没有见你比其他主管更加尽心尽力，还会找借口，下次再这样，你就不要干了，反正接替你岗位的人多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