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20）(2)

待老王再次醒来，他看到少年也睡着了，像一只小猫紧偎着他的左臂，卸了妆发素白的小脸更显稚气，鼻头却红红的，老王这才注意到他把棉袄盖在了自己身上，还穿着单薄的戏服肯定是冻着了。老王赶忙想把棉袄拿下来披在少年身上，他胳膊一动，少年皱了皱眉又靠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干嘛呀……”老王忍着笑尽量保持着左臂和左半边身体不动，用右手拿下棉袄盖在了少年身上。那还带着他体温的暖意让少年舒展开了眉头和嘴角，老王宠溺地看着依着自己小猫，心下的想法更为坚定了。
等少年睡醒之时天已经暗了下去，他因为看不太清揉了揉眼睛，听到老王的声音在头顶轻柔地响起：“醒了？”
因为没开灯看不清彼此，也因为刚醒脑子里还有些许迷糊，少年并没有立刻坐正，依然靠着老王的臂膀笑道：“我怎么也给睡着了？”
“深深，你睡着怎么还打呼磨牙？”虽然知道老王的“控诉”就是开玩笑，他还是抬起头对上老王的眼睛解释着：“才没有，我睡着可老实了！睡相极为文雅！”
看着他撅起的小嘴和眼里的不满，老王笑了，他的桃花眼眯成了两弯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好看的不得了，少年也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星亮的眼睛，皱起的鼻尖，漾起的笑纹，明媚极了，老王想着一定要让少年一辈子都这样的笑，这样的快乐。

他坐正了身子，收起了那份玩笑的不羁：“深深，我这次来看你，想听你唱戏是第一件的。”他认真严肃地正视着少年，“还有第二件事！我得向你求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态度。”
少年被他的郑重其事感染了，也坐正了身子看着他点了点头。
老王长呼了口气继续说着：“深深，我有竹子你是知道的，师哥很懒散，竹子她的确很喜欢我，一直对我的事很上心，我很感激她，也一直以为会和她就这样一辈子。”
少年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他垂下头：“师哥，我知道的。”
“深深，你听我说完。”老王打断了他，“可是你出现了，你听的懂我歌里真正在唱些什么，你唱着《千言万语》勾着我的心，你比我还要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未来，你对我有着全然的信任和支持，你照顾喝醉的我，你对我说‘你懂我’，你所有的软弱和委屈都让我心疼，你不停地回避和躲开都让我焦躁，你在酒吧被人欺负让我又愤怒又自责，你期末考我比你还紧张，站在门外偷看，听到你唱我选的曲子我又开心的像个赢了的小孩子，你送给我一辈子的‘念念’，你陪我录属于我们俩的第一首歌，放假了看不到你我就觉得生活缺了个口，我想念你，每天晚上就那么聊着聊着让我有了对未来的期许，我想和你分享我生活中所有的琐碎，我想每天给你唱晚安曲，我想和你一起唱更多属于我们的歌，我想看到你一直笑一直单纯地快乐，哪怕偶尔你不快乐，你哭了，我也想是我为你擦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