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冰】狼与般若（黑道paro）(11)

“为什么？”轻声问了一句，海人仍是听话张开了嘴。
“我怕你咬掉自己的舌头。”几乎就在他咬住纱布的同时，龙牙一把攥住他的小臂扶准了位置便猛然往里一推，咔嗒一声响起的瞬间海人急促地呜咽一声仰过头去，冷汗接着从额头流了下来。
“行了，接回去了，”龙牙伸手从他嘴里扯下纱布，看他半天都没再动一下才又漠漠问道，“怎么，疼傻了？”
海人仍是仰头压着喘息，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声音都有些发飘：“我在想，我为什么还活着。”
龙牙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胡言乱语的意思，然而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禁顿住了——
“你那时说忘在日本的东西，是我吧？”蓝色眼睛的男人忽然低下头来，脸上带上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
龙牙始终没有抬头看他，默了一下便冷冷回道：“少自作多情了。”
“你真的觉得能瞒过我吗。”海人喃喃了一声，终于开口与他讲出了——
“没能留在我身边继续刺探情报后，你的雇主干脆提狠了价码给了你新任务吧，”海人说着，忽然笑了，“活俘‘白般若’，是吗？”
眼看龙牙已经变了脸色，海人抬手看了看自己已经可以活动的左臂，又淡淡开口调侃道：“不过你们对活俘的要求还真高啊，如果是我们只要留口气还能问出来东西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龙牙终于开口。
“从你落进我手中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信过，”海人抬了抬眼眸，“本身把你放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况且你自己也明白，单纯金钱关系的雇主也不会在意多少你一个棋子，所以也就只有放你回去，我才能抓出背后真正主导的那个人。”
几乎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想问自己什么，海人在他开口之前便点了头承认道：“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誓死效忠’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看着那双深蓝的眼眸，龙牙才忽然发觉那里面是一片难以望到底的深海，危险莫测，却又暗涌着陷人的漩涡。
沉默了很久，龙牙才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跟我坦承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改主意了，小鬼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海人仍是满眼含笑地望着他，“我跟你交过底了，你呢？”
在心里暗自权衡了一下，龙牙终于放弃了跟这个头脑过于精明的男人周旋，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闻言海人忽然沉了眼眸，敛起笑容低了低身，似有重要的话要问一样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今年到底多大？”
再一次因为他意料之外的无聊问题顿了一下，龙牙有些难以置信地抬了眸，但也还是只能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