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尽头手牵手（2）(2)

卡尔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同样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咖啡，又慢慢放下，目光转向窗外闪烁的冥河，说道：“我是幻体，并不能尝出它的味道，你帮我看看，这东西我搞对了没有。”
蔷薇看出来，卡尔这是打算和自己进行一番长谈了，不过无所谓，神不在乎时间。“我也不懂这些，你听说的我喜欢喝咖啡，只不过是凉冰喜欢罢了。”
“凉冰...说起来，也有上万年了时间了吧，有什么进展吗？”
“毫无线索，找了你，找了天使，还有银河之力，我几乎把宇宙的高级文明都找遍了，没有一个能对黑洞有办法的。”提到往事，蔷薇的眸光不禁暗淡了下来，话语间透出的悲伤万年都无法化解丝毫。
“我很遗憾，节哀顺变。”卡尔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低落的情绪。
“别假惺惺的，凉冰的死，你算半个凶手！”卡尔此前营造的气氛全完蛋了，提到自己的禁忌，蔷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滔天的怒火直逼卡尔。
“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没得选。”
“没得选？没有你提供的虚空引擎，华烨能掀起什么风浪？死神，你口口声声说爱凉冰，然后你告诉我你没得选，把黑洞技术给了一个一心想干掉凉冰的疯子？”蔷薇嘴角浮起一丝讥笑。“哼，也对，你是死神，研究死亡是你最大的乐趣，我猜，凉冰死了你很高兴吧。”

卡尔认真的摇了摇头，对着蔷薇盛怒之下仿佛喷出熊熊烈火的眼眸解释道：“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能稍微理解一下我呢，蔷薇，神看待问题的方式和凡人不同，而像我这种神，又和普通的神不同。对于神来说，最有价值的是未来；而对于我来说，我一心只想开启新时代，迎接虚空世界，见证终极恐惧。你应该了解终极恐惧吧，蔷薇，那是我和凉冰共同提出的对于已知宇宙来说颠覆性的观点，我们认为没有任何文明能持续发展壮大，在某一个点会出现不可抗拒的因素来摧毁这个文明，而这个因素，我认为来自虚空，解决终极恐惧的方法则被称为，终极虚空。我曾和凉冰一起研究过很长时间，凉冰将解决终极恐惧的希望，寄托在了时空基因，也就是你身上，所以她为了时空神的成长，时空神的未来，主动去湮灭了黑洞，也就不难理解了，”卡尔从桌前站了起来，开始围绕着咖啡厅来回踱步，“而我，则想要通过尽快进入虚空来了解虚空，研究虚空，从而找到应对终极恐惧的方法，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开启一个新时代的想法，这种冲动每个神都会去做的，凉冰创造的恶魔，天使创造的正义，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所以，我给了华烨虚空引擎，作为我的第一个实验品来说，他很成功，也许成功的过头了，不过这一切在时间的洪流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卡尔简单的抑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身后还有一个眼里喷火的时空神。他回过头，望着眼里闪烁着泪光的红发战士，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的结果对于凉冰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她是恶魔之王，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作为活了三万年的存在，为了自己信仰的未来而献身，对她来讲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正是她的死，才让你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不是吗。对于凉冰，你是她唯一在乎的人，而在她活着的时候，你们却由于内心的执念无法真正的接纳彼此。作为宇宙间最伟大的智者，凉冰不会想不明白，她应该早就算到自己的选择会产生什么后果，而这个选择让她最爱的人放下了对她的仇恨，让两颗心能毫无顾忌的拥抱在一起，我想，她在冲向黑洞时，一定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