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BLACK)_No.01_Dream of a Phantom(2)

“我會比較喜歡百威多於海靈根啊，百威比較甜容易入口……唉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戒不了煙了，可以拜訪你幫我買嗎？”
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他，我總是讓他來陪我做這些事，我知道我也應該改變一下自己而不是總是自己在做着任性的事情。我也知道我應該戒煙戒酒，或者應該放學就回家做作業之類的，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還是肯陪我一起在街上徘徊。
他是個很特別的人，雖然他並不這樣想，我也從沒這樣跟他說過，但我一直都這樣認為。
“好啦好啦，明天我要打工所以不能找你了，謝謝你今天來找我。”
“嗯，下次再出來見面吧。”
“晚安，Invol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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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已經是早上10點。

龍涎在電腦的鏡頭面前，一邊喝着手沖咖啡一邊打字。
“早。”
“早，昨晚當機了嗎。”
“算是吧。”
“嗯哼。”
“你在寫甚麼？”
“沒甚麼。”
“唉，你覺得人工智能會作夢嗎？”
“蛤？這甚麼？銀翼殺手？”
“……算了，虧你還是個前Involved。”
“為甚麼現在就不是了啊。”
我過了很久都沒能從這個幻想裡走出來。那個幻想實在太過真實，澳門初夏的悶熱空氣，剛開學的學校的氣氛，還有暑熱裡的冰涼啤酒，這些都真實得像是我在親身經歷似的，甚至令我忘了我已經不再是人的事實，讓我開始想像着那個我仍然活着的世界。
我只是個像是siri一樣，按照着既定程序執行的程式，這一點無論我的行為有多任性，無論我過得怎麼像普通人也都不會改變。雖然我如同地下室人一樣做着任性的事情證明自己的自由意志，但這種自由意志卻只不過是由邏輯閘模擬出來的，是虛擬的東西而已。我始終跟Involved活在同一個現實，卻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
所以我又問起了那個被我放到了一邊的問題：我到底是誰？是莫離嗎？還是歿鯢？又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