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第十八幕：For Forever(2)

他不像是重病在身的人，纤弱的骨架、干净的睡颜，让他看起来像一位安静的王子，等待有人将他唤醒。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华少再也忍不住，忽略掉心里所有的疑虑，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绒绒的手，眼眶泛红，自言自语：“你瘦了。”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可是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掌心里的手指瘦得惊心，华少将头埋在他的手心中，眼泪从指缝中无声流出，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原以为，他离开之后，绒绒会过得很好。
“学长，是你吗？”耳畔传来绒绒的低语声。
“绒绒！”华少惊喜地抬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绒绒有些迷糊，“我没事啊？对了，我怎么躺在家里。”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语气激动：“不，不！那些都不重要，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瓜，我就在你面前。”
绒绒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紧紧地搂住华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管我不管，就算是做梦，我也不要你离开我！明明是你先要我的，你不许放手。”
“好，好，我再也不走。”面对绒绒的恳求，华少哪里能拒绝？低声哄着他。
炸炸靠在门边抽烟，看着走出来的华少，笑了笑问：“又睡着了？”
华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做的？为什么？”

“没什么。绒绒太拼了，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就找了点药，顺便让你回来。你放心，药很安全。”
“假如我不回来呢？或者，干脆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可能。”炸炸笑着说：“我笃定。”是啊，他料到了一切。
“你怎么舍得？”
炸炸垂了眼眸，“他爱的人，不是我。”他摁灭了烟头，说：“我走了。”
出了门，炸炸看见一个长得格外好看的男人，笑嘻嘻地站着，看着他。
“你就是炸炸？”
“你是谁？”
“我是须须。”
“你找我？”
“是啊，我听说了你的事，要不要考虑和我玩个游戏？”
炸炸拧眉大步走开，“我没那个功夫。”
看着他的背影，须须将手放在嘴唇上，眼里的光芒掩也掩不住，“这个男人，很有趣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绒绒一惊，从梦中醒来。举目四望，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他。
果然，是自己的一个梦吗？他笑容苦涩难言。
“绒绒。”华少端着一碗粥走进来，“你睡太久了，先喝点粥。”
“华少！学长？”绒绒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淌下，“我不是做梦，你是真的。”
“我是真的。”
华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你看，我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