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因为有你》30 改相声(2)

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把心放进碎纸机，眼睁睁看着它绞碎揉烂，又逼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吞进去。
杨九郎难过了好几天，因为没有工作也就没和张云雷见面。这种不见面导致的不安更加令人难熬，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接到通知要去给师父助演，他就见到了张云雷。
“辫儿，穿什么色的大褂？”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跟他说话。
“青色的吧。”张云雷回过头问他，“你看见我裤子了吗？找不着了，是不是落你家了？”
这样熟悉的，自然的如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对话一下子把杨九郎拉出了悲伤的漩涡，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反射性地走了过去，在张云雷的柜子里翻找。
“诺，不就在这儿吗，叫你别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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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父助演，两个人都更加重视，怕万一出什么差错被师父呲一顿。
对台本的时候，杨九郎豁然抬起头来。他忽然的想起一件事，一件痛苦到让他足以忘却现在的一切，甚至忘却自己的悲喜的事。

他看着对面人，张云雷笑得肆无忌惮，快乐得不需要任何理由。可就在两年后的某一天，他会失去这种快乐，失去他曾奉以为信仰的东西，现实会将他的纯真和善良批判得一文不值。
曾热爱的东西会变成伤他最深的利刃。
这也正是当初杨九郎最替他所委屈所不甘的。
想到这些的时候，杨九郎有一种冲动，想过去抱抱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背，亲吻他的脸颊。但他最终没有做，只是拿起笔把那些统统划掉。
“辫儿，我们把这些改掉吧？还有这里，不这么说了吧，总觉得不太好。”
张云雷一开始没觉得，被他这么一说就觉得有点问题:“嗯，那就改吧。那晚饭就别吃了，多对几遍。”
那天晚上演出结束之后，杨九郎仔细回想了一遍，把可能会出问题的相声梳理了一遍，都同张云雷商量着改了。
他想，这一次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不会再受那些伤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