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外：正义已死（陈X博士？）(3)

那个人把一堆空酒瓶随意地扫落到地上，坐在椅子上久久地看着她，脸上翻腾着愤怒。过了许久，他忽然伸出手，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缓缓开口：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的那个正义守护者呢？那个敢为心中的正义向自己的上司拔刀相向的人去哪儿了？”
“守护？”
一直沉默的女子终于开口，声音苦涩。
“呵，我守护了什么？我守护的城市，崩塌了；我守护的人，死去了；我守护的信念，被人扔在地上践踏粉碎……现在，你看看，我连我自己都守护不了。不管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一定不是我。”
那个人紧盯着她暗淡的双眼，长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抱紧。
她闻到了一股令自己安心的熟悉味道，心头忽然一疼，这是她已许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不要紧，我是来帮你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帮我？你怎么帮？”她干涩地笑了一声，面露苦色。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他扶正她的身子，泛着红光的双眼注视着她狼狈的脸庞，“命运是残酷的，但我是仁慈的。”
他捡起那把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断剑，用一只手握住断刃之处，一阵刺眼的红光泛出。
“修正。”
断刃重铸，锋利如初的剑身中仿佛有隐约的龙吟传来。痴痴地看着重新焕发出血红色光芒的赤霄，她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你认为自己守护着正义，但当你站在正义的面前时，你就脱离了正义。你守护的其实是那群人，但那群人是正义的吗？你错了，从根本上错了，你不应该把自己和正义割裂开来。想要真正的贯彻正义，你要成为它的执行者，而不是它的守护者。”
“但是，正义，真的还存在吗？”感觉心中某个早已死去的地方似乎重新开始了跳动，她不由得发问。
“不，正义已死——但正因为如此，你才要成为新的正义。”
“我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