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岛上［上篇］(3)

须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流泪了。因为炸的指腹抹过他的眼角，跟他讲：
“不要哭，须，不要哭。”
须想告诉他这只是生理性的泪水，因为他很清晰地知道这是炸的交易，利用和爱。炸没必要为此感到愧疚，因为自己和他的目的一样，甚至比他更狠。
完事之后须进小房间冲洗，拿出一套衣服换好。
炸还没走。浊液大片大片地粘在衣摆上，几乎让人瞬间回到了黏腻的氛围里。须抬眼看他。
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以后你打算去哪？”
须笑了，大概是私底下被很多囚犯嘀咕的那种笑。阴郁的，偏执的，或许还带着一点天真和可爱。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正是他。真实的他。
须说：“等你成功再说吧。”
炸走了，带着泥泞不堪的衣服。这是计划的最初一环，显然会发挥比想象中更大的作用。
须坐在桌子后面，手指敲着桌面，想着壳什么时候会来。
没过几分钟他就冲了进来，比须想的要快些。他大概是看到医务室监控的那一刻就过来了。

须想他应该高兴点，这表明自己在壳心里的地位比预想的要高些。但须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他好累。他太累了。
壳和炸可不同，他总是很凶，像现在这样把自己一把推到墙上，撞得须脑壳冒金星，他抓起须的头发往墙边一甩，然后解了袖扣活动了下手腕。须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打自己，但他没有。壳总是在某些时候展现出出乎意料的克制，这让他更像丛林里的狼，算计着下一个猎物的死法。
他可不想死。
下一秒壳就问须：“那人是谁？”
须本以为他看清了，但有趣的是他没有。
于是他说：“那是个老情人了。”
啊，省略称谓真不是个好习惯。须看着被摔上的门，冷冷地笑了一声。
———
过了好几天，壳没来找须的麻烦，大概是知道那是炸了。
炸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因为他操了监狱长的医务室情人之后竟然安然无恙——至少看起来生龙活虎的。
壳不知道怎么面对须，他在一周内第五次要炸来他的办公室。每一次就只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