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安魂曲篇 Chpater 10 归家的引路人(10)

她提醒道：“小心！象牙之王过来了！”
黑色的骑士转过身去，挥舞着手中的大剑接下象牙之王的攻击。跟之前不一样，原本还能说出清晰话语的象牙之王嘴里的话逐渐丧失理智，凌萧雪猜测是混沌开始侵蚀这位来自远古的人类君王的意识了。
“Miserere……”出乎意料，吉尔维用拉丁语说出这句话，“来自远古的象牙之王啊，既然咱们同为骑士，就来一场骑士之间的决斗吧。请放那个姑娘离开，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白王的话语断断续续，倒更像是学着人类牙牙学语的猛兽，凌萧雪甚至不能保证他有没有听懂以人类的意志驾驭恶魔身体的吉尔维的话。
“我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残忍，也都是为了我的人民……但现在，我没有人民了。”
她好不容易才听出这句完整的话，蓝色风暴的准星指向僵持中的两个骑士。

凌萧雪想起自己曾在几年前看到过相似的画面，只是那时候面对的是恶魔化的柯俊瑶和恶魔祭司阿格纳斯。
她试探着对逐渐丧失神智的象牙之王说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创造了我们如今的时代，可你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安息吧，象牙之王。”
焦黑色的骑士长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就像是头流浪的孤狼。
吉尔维的脸色也不太对劲，凌萧雪扛下象牙之王这一剑，被连连击退。
她擦擦脑袋上的汗水，鼻子里大口呼出气，表情很是扭曲。凌萧雪知道自己的体力在刚才就被洛耶斯骑士们消耗得差不多了，可面前被混沌的火焰炙烤得焦灼的象牙之王却比之前还要可怕。
转过头去，吉尔维脸上的静脉曲张已经变成黑色。那张脸从未显得如此像一个恶魔，话语间却从未如此像是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