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关于头发 张云雷同人文(2)

我看过他以前的照片，各种发型，各种发色他都试过。我还梳着一个辫子在教室里埋头做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踏上了当时的潮流前线，非主流。
“你自己都换过那么多发型，为什么不让我换？”
他轻抿一口茶，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我爸，“正因为我曾经折腾过我的头发，才懂得其中的道理，很伤头发的，而且这以后都是你的黑历史。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多好，黑长直，漂亮”
我瞥他一眼，继续梳着我冒死染回来的蜜桃色头发。在他眼里，我这一头粉扑扑的头发和我家鸡毛掸子是一个性质，各色。
后来有了孩子，我也就不染了。孩子要吃奶，而且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有的时候还会被人拍到我和辫儿一起出去，一头彩发固然不妥。我又留起了黑长直，他偶尔会用手指玩弄着，然后微笑着说一句，“这样多好看。”
我家的发胶很多还是要拜他所赐。每次他要出席什么场合都要喷发胶，卫生间就要通风半个小时再进去，甚至偶尔还会发现被呛死的苍蝇。
在外面我尽量不碰他的头发，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觉得洗手麻烦。在家他就不会喷发胶，头发摸上去软软的。有的时候一激动就会上去薅一把，然后就被某人就地正法。
晚上睡觉他最害怕我翻身，本来睡觉就轻，被我长长的头发甩在脸上，那酸爽不比老坛酸菜牛肉面差。他有的时候就会抱怨道，“我都怀疑第二天醒来会不会被你的头发锁喉”

头发这东西很难控制，它只要想掉，那你就会像一只蒲公英一样辛勤的撒种。沙发上、枕头上、地上、身上，还有辫儿身上。每当扫地的时候我都会提前抢过扫把，如果他扫地会一直唠叨个没完。
“咱家哈哈(狗名)都没你掉毛掉的多”
“我也没办法，也不是我想掉，我上辈子肯定是个蒲公英。”我晃着脑袋蹲在沙发上抱着腿
就这样掉都赶不上它长的。我的发量可以说很多，扎起来一大把。我还就喜欢把头发扎得高高的，但往往一天下来坠得头皮疼。别人梳丸子头那就真的是小巧可爱的丸子头，而我梳丸子头那就是个“狮子头”(一种超大丸子)，要不然就是一坨很难看的东西。
他每次见我在卫生间捣鼓头发都会无奈的摇头，“我说，你干嘛非得盘个丸子头啊，能吃吗？”
“那样多可爱啊！你看看人家电视剧里面女生都是梳着丸子头的，超可爱。”
“那你是可爱给谁看呢？还不是我”他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得看着我
也对，他从来不对我的发型做要求。我捣鼓一个钟头累得胳膊酸胀、头发都快油了才捣鼓出来的发型在他眼里还不如简简单单的披着，还不疼。
一次，家里没菜了，我拉着他去超市买菜。走得太匆忙，忘了头发还凌乱的绑着。就是头发盘到一半的样子，除了中间那个球周围都是炸毛的。他也不告诉我，就这么表情正常的跟我逛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