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艺术家的自卑(2)

奥，对了。
你是一个蠢货，你是一个傻子，无知，愚昧，生活在转瞬即逝的物质世界里头无法自拔。从来不注重自己内心的人，没有灵魂的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知道为什么我敢如此指责你吗？
因为你的确愚昧，的确无知。
就看看我们在文艺复兴之前那些挂在教堂里头自称伟大的宗教作品的中世纪的画作吧，看看，你看看，你在看看。然后，我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上帝，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正在光芒四射的照耀你？正在严格的注视你?那些车马和人，正在勤快的过着自己安稳的日子，忙着充实自己的人生和肚皮，养活自己的老婆和儿女？卡斯提利亚王国，正在和葡萄牙王国为了一寸土地，或者是因为王位问题，封建主们正在殊死搏斗？而下面的农兵，被不情愿的征兆上战场，为了封建主们的无聊利益争夺而战死沙场？但最后，无论战争的输与赢，他们都还是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封建主们用各种奇门巧技所压迫，所剥削？不论国家的强盛和衰落与否，都和他们的利益无关，国家强盛了，他们一毛钱也分不到。国家衰落了，反正日子照过。这样来看，对于他们来讲，死在战场上反倒是一种解脱，因为至少日子不用过的这么艰难困苦，生活和肉体不用天天难受了。

 你看看，你看看那些中世纪的“画作”，你能够感受到这种艰辛和无奈吗？你能够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和血腥味吗？你能够感受到那时候的人是怎么厮杀的吗？封建主们在战场上使出了无数的阴谋诡计，是如此的狡猾和尔虞我诈。把一个个健壮的臣民，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他们和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去为了他们的利益所搏杀。是如此的无情如同刽子手一般的无情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送上战场？你能够感受到吗？这种心理的情感，这种每个人物背后的故事，每个人人性的跳动，心灵的悸动吗？
没有！那些人眼神空洞，动作僵硬。画作的颜色单调乏味，在色彩的运用方面里头，要么是纯一色的亮色来表现光明与胜利，或者纯一色的暗色来表示黑暗和魔鬼。没有最真实的人性的细微的差异，也没有每个人最真实的情感的表现，每个人物只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而已。他们没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内心和灵魂。那些被称之为“画作”的中世纪美术，那种东西，最多只能称得上一个装饰品，挂在封建主和富商们大大的房子与空荡荡的城堡里头，挂在显得单调乏味的白色墙壁和大理石上头，为他们那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增添一些色彩的东西罢了。那些装饰品的最后的命运，就和那些挂在墙上的刀剑和放在角落里头的装甲一样，在一场战争中被劫掠者焚烧殆尽，闪闪发光的，被劫掠者拿去换钱如果看起来灰土土的，就被砸到地上，无人问津，然后被砸毁或被烧掉。抑或者在一场家庭所遭受的经济危机中，被拿去贱卖换到几个子罢了。